04

    【他】是我老婆04

    「拿去！」范顗季拿出一张纸给夏圻空，他愣愣的接过手。

    「这是什么？」他困惑的看，上面是一幅手写的密码表。

    「声音表。我已经受够你用纸笔跟我交谈，我又看不懂你比手画脚和唇语，等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时，也早火大到想扁你。」他有些火大的说，夏圻空一脸受打击的样子看他「所以我做出这张表，从今天开始，你跟我谈话就用这个，看你要用什么东西敲出声音都可以，别再用纸笔跟我说话了！」

    「这是你……」范顗季火大的抢走他还在写的纸。

    「给我看着表，用笔敲着地板打出声音！」夏圻空赶紧看着表，努力用笔敲打着声音。

    「这是你自己做的？」然后他紧张的看向范顗季。

    他看着许久都没有动静，夏圻空还以为自己弄错了，四处张望想看看有没有纸。范顗季一手打在他头上。

    「对，这是我自己做的！」他说，然后叹口气，「我才看你久一点而已，就急着想找纸，别这么没自信好不好？要是不懂的话我会要你在说一遍的！」

    「说？」夏圻空愣了，他看着表敲打，范顗季笑着。

    「对，从现在开始，这个就代替你的声音发表意见。基本上我懒的给单方燿和邱奕涸，你要给他们的话也是可以，但是主要是你，越快熟悉越好，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之后除非不得已，如果再用纸笔跟我交谈，我一定会揍你，听到没？」他威吓着。

    但夏圻空根本就没感受到恐惧，他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感动的用纸挡在自己脸上，连连点头。

    才不给呢～这是范顗季为了他做的，而且这个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语言，他才不给他们呢！

    才一天半的时间，夏圻空就已经完全熟悉声音表。为了不弄丢那张纸，他还特地摺小，放进自己随身掛着的护身符里，看到护身符心里就很高兴。

    范顗季没有发觉，他只是很满意夏圻空能很快就能熟悉，以免他又要等他等个半死，然后自己火大到不能扁他。

    「打工？」

    在某天的晚餐时间，范顗季提出自己要找寻打工，易沚轩和夏圻空都看向他拿出一张单子放在桌上，是某家企业公司在徵才。

    「嗯，反正在两个月就寒假了，我想过去应徵试试看，也可以当作未来的经验。」

    「对喔～你说过要自己开一家公司。」易沚轩说，她想了一下，「但是一但工作之后你就会忙到没时间玩，我是认为你趁高中能玩时尽量玩，等到比较悠间的大学时再去工作比较好。」

    「哪有家长要小孩子玩到大学的阿？」范顗季无奈的说，「难得有机会，我会去应徵，要是真的不行的话，我还是会以课业为重退出的。」

    「嗯……也好，那你就去看看吧！不过小心一点就是了。」

    「我知道。」范顗季说，夏圻空只是看着单子沉静，心情复杂着。

    週末－

    「那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易沚轩和夏圻空都看着范顗季出门，夏圻空的心情有些复杂。

    在一旁看的易沚轩走向他。

    「怎么？你不去吗？」夏圻空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是喔～我还以为你会跟小时后一样，偷偷跟在顗季后面呢！」

    「咦？」看夏圻空困惑的表情，易沚轩笑着。

    「不记得啦？你小时候本来就很缠顗季，但是顗季觉得你很烦，常常赶你走，但是你又不想离开，都会偷偷的跟在他后面，直到你觉得可以出来的时候现身的啊！那时候我和你mama还觉得你很可爱呢！」她边说边走回大厅，夏圻空低下头想了一下。

    没多久，大门又传来关门声。趴在窗口的易沚轩，看着连忙走出去的夏圻空，脸上露出笑容。

    「圻空果然还是没变，虽然不变的感情是很好，但是又挺复杂的呢！唉……」她语重心长的说，但脸上的笑容却又加深许多。

    「呼～」夏圻空朝冰冷的手哈气，开始觉得有些冷了。

    看着范顗季走进要应徵的公司后，他站在外面已经有一段时间，脑中不断想着之后的生活。

    平常他和范顗季都没有事情，所以几乎整天在一起，他还为了不引起奇怪的谣言，故意忍着不去找他。这次要是被公司看中，他就不能常在范顗季旁边，就算在旁，要是遇到公事的话，他也不能待在旁边妨碍他。

    他这次跑来借宿，也只是想多待在范顗季旁边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遇到上班的事情。果真长越大，未来相处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甚至没有，他有些难过的叹口气。

    「喂！你在这里干嘛？」

    突然一个声音叫他，他没回神的看去，一看到是范顗季，他吓的连忙转身就想跑，却立刻被范顗季抓住衣服。

    「等一下，你干嘛看到我跑走啊？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夏圻空转头，缓缓点了一下头。范顗季放手叹气，「你别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吗？我都不知道你想干嘛了……还愣着干嘛？要回去了！」他说完转身就走。

    还呆在原地的夏圻空连忙跟上，突然拉了一下范顗季的袖子。

    「面试结果怎么样了？」夏圻空用手指在他掌中点着，范顗季愣了一下。

    「嗯？阿，不知道，不过应该是通过了吧！」

    果然是这样，夏圻空有些失意的低下头。范顗季摸着他的头顶。

    「别担心啦！要是真的录取了，我也不会让课业掉下去的。」

    他才不是担心这个，他只是想多点时间跟在范顗季旁边而已，但是这种理由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接着又重重的长叹。范顗季这下困惑了。

    「你干嘛？为什么要这么失望的叹气阿？你不希望我上班阿？」

    夏圻空明显惊吓一下，他赶紧摇头。

    但敏锐的范顗季立刻就察觉到了，想了想，「这样阿…那我去推辞好了。」

    夏圻空就如预料一样，露出惊讶和一点点的高兴。他立刻走近夏圻空，「说，为什么不希望？」

    夏圻空吓了一跳，慌乱的退后。范顗季根本完全不懂他在干嘛。

    「阿！你不是刚刚那个面试的工读生吗？」突然一个上班族的女人走来，两人只是看着她，「果然是你，你近看还真的挺帅的。」

    「……谢谢。」他有些不太高兴的回应，这女人是想撘訕吗？那他得考虑要不要进那家公司了。

    「别这么兇，我对年纪比我小的男生没兴趣，放心！」看出他想法的女子说，「我只是要来告诉你，恭喜你通过面试了。」

    「咦？」两人都愣住看她，女人笑了笑。

    「我们经理很中意你的口才，今天晚上经理就会通知你了，明天见囉！」她说完转身就离开，留下还没回神的两人。范顗季慢慢露出高兴的表情。

    「我……录取了！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自己负责费用了！太好……了……」猛然察觉到盯着他看的夏圻空，他一副被发现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撇过视线，「其实我打工的真正目的，是想要自己负起学费，你可别跟我妈说，知道吗？」

    「为什么？」他还是在他掌中打出声音，范顗季想了一下。

    「你先答应我，别想太多，也别做多馀的事让我妈察觉，知道吗？」

    夏圻空虽然困惑，但他还是听话的点头。

    范顗季犹豫一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家目前是由我妈负责经济，现在又多加你一个，依照我妈的个性是绝不会让你花费到钱，但是这样对她来说负担太大，至少我自己的费用我来付，反正我早想进公司了，而且公司的薪水也比较固定，所以我才想要去工作。」

    夏圻空听了，半是崇拜半是愧疚。要是没有他的话，就不会给易沚轩带来负担，范顗季也就不需要亲自去工作，他愧疚的低下头。范顗季叹口气，在他头上拍几下。

    「别用这种表情，你崇拜的我哪次让你失望了？」他说，夏圻空有些讶异的看他。范顗季笑着，「总而言之，如果你真的觉得对我不好意思的话，你跟平常一样就好，其馀的我会想办法，知道了吗？」

    看着一脸自信满满的范顗季，夏圻空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点头。

    「很好。」范顗季满意的点头，他握起夏圻空的手，走向家的方向，「今后我得认真了，不过比较麻烦的，得面对公司的女员工，又得跟学校一样了……」他说了说，又感到厌烦的叹气。

    夏圻空看，他猛然停下脚步，范顗季困惑的看他，「你怎么了？」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他在对方握住他的手上点了点声音停下一会儿，又紧张的说下去，「我可以跟你交往吗？」

    「咦？」范顗季讶异的看他。

    夏圻空红着脸，紧张的不自觉握紧手，又快速放开。露出抱歉的表情深深一鞠躬，转身又想跑开，但还是又被范顗季抓住后领。

    「等一下，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夏圻空停顿一下，艰难的点头。

    范顗季让他面对自己，将自己的手放在被他抓住的手掌里，「为什么？」

    「我……」夏圻空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没办法挣脱，乾脆豁出去了，快速的在范顗季手里说出自己多年的感情，「我从小时候就一直很崇拜你，但我们都是男生，又不能一直跟在你旁边，但是现在你既然不反对，又不喜欢女生缠着，所以我……我才……」他已经紧张的说不下去。

    范顗季因为他点太快，稍微花了点时间才理解。

    「所以你才利用这个机会，跟我告白是吗？」夏圻空愣了一下，他又开始慌张。

    「不，这不是告白，我只是说出我多年的感受而已，要是你觉得困扰的话，我会道歉的。对不起！」

    「我不会觉得困扰。」

    夏圻空预定要道歉的弯腰停在半空，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对他露出笑容的人点头。

    「好，我答应跟你交往。」

    看着眼睛和嘴巴都大到不能再大的夏圻空，他感到有趣的笑了几声。

    夏圻空果真是很可爱的人种，或许跟他交往会是一个很有趣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