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是心思深沉。我正在沉思着，博士又开口了：「你可有什么信仰？」

    我抬眼看了博士一眼，他的眼神里带着期待和好奇。我想起那座庙里威严而慈祥的佛像，但是我的确说不上信仰它们。所以我摇摇头：「对不起，我没有具体的信仰。」

    博士的神色有些严峻起来：「能让一个人百分之百的投入某个目标，只有三种原因：信仰，爱，恨。」

    我从来没想过这些，目瞪口呆地不知如何回答。博士的神情越发的严肃：「你是一个好学生，如果有一天我们能一起研究，将会是我的幸运。但是，一个没有信仰只有仇恨的人，将会是其他人的噩梦。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为了对某个人的爱做这些。」

    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告诉他我是为了mama，但是，如果真的能跟随博士出国，将来怎么跟他们说，我要娶mama？他们不认识我mama……那么……那么……

    我的心狂跳起来，不如干脆……鼓起勇气，我坚定地说道：「我是为了我的妻子。」

    博士似乎吃了一惊，这时迈克尔开口了，原来他也一直在认真听着我们的对话：「冯磊，我不知道中国的法律允许十八岁的男性结婚。」

    事已至此，扯吧。我硬着头皮：「我们还没有结婚，只是我已经在心里把她当成了我的妻子。」

    博士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严肃：「你很爱她。」

    我点点头：「对。」

    「她也很爱你吗？」

    「是的，很爱很爱。」

    我看见博士和迈克尔交换了一个眼神，迈克尔嘟哝了一句，虽然是英语，但是我大概听懂了：「十四岁……初恋……现在常有的，是有信，有望，有爱。这其中最大的，是爱。」

    博士的眼神柔和下来，微微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冯磊，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吗？」

    我还在回味着迈克尔的那句话，听到博士的问题，我吓了一大跳，又结巴起来：「啊？我……我愿、愿意……」

    博士微笑起来：「我可以联系大学，如果我结束中国的讲学，我将回那所学校。你要尝试考一考吗？」

    现在就考？我完全没有准备。而且mama供不起……

    我吞了口口水，艰难地答道：「我愿意尝试，可是，如迈克尔所知，我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我mama负担不起我出国的费用。」

    博士笑道：「你可以尝试获得全额奖学金，成功的话，你在国外的费用不成问题。」

    迈克尔插话道：「全额奖学金的话，冯磊的英语水平可能还不够。或许，应该让他先考雅思。」

    我赶紧道：「我可以试试。」

    博士端起酒杯，又啜了一口：「好的。我在中国还会呆两年半。如果现在还不够条件，你可以先去我现在的学校就学，我能教你国外的课程，帮助你获得奖学金。」

    我的脑子已经彻底的混乱起来，就像在梦里一般，只会机械的点着头：「谢谢博士，谢谢迈克尔。」

    博士微笑着对迈克尔道：「我们学校的全额奖学金，需要雅思四个七分。迈克尔，你帮他联系一下雅思考试，看看能不能成功。」

    迈克尔拍着我的肩膀：「好，冯磊，你可以在你高考前先考雅思。」

    我稍微恢复了一点平静，看着博士道：「你们帮助我很多，非常感谢。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如此帮助一个素昧平生的中国学生。」

    博士大笑起来：「我相信你将来天体物理学的成就在我之上。主安排我们认识，或许就是要借我的手引领你成为一名出色的科学家。用中国话来说……对，就是缘分。」

    我的脸在发烧，嗫嚅道：「博士你太夸奖我了，怎么可能……」

    迈克尔也笑起来：「不要、不要……对，妄自菲薄。你有一切有利的因素：天然的兴趣，中国式的刻苦，狂热的执着，心怀热爱，而且看来运气还很好，如果这样还不能成功，那么没什么人能成功。」

    我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只能举起杯子，狠狠的灌了一口果汁，平静了一下心情，道：「那么，多谢你们了。」

    博士笑着举起杯子：「我接受你的谢意。干杯。」

    我们齐齐地举杯：「干杯。」

    21节

    那天我们又聊了很久，直到深夜，我才离开迈克尔家。离高考还有半年，这半年我要想办法先考过雅思。

    时间紧迫，学业也很繁重。国内的英语基础不够，不管怎么样，拼命吧。冬夜的街道空无一人，我独自慢慢地跑向家中。

    等我回到家，已近十二点了。远远地就能看到，mama正在楼下的大门外张望，虽然冬天里穿着厚厚的衣服，但是俏立的身影让我心里涌起温暖和迷醉。

    急忙加快脚步，走到mama面前，mama焦急地问道：「小磊，怎么今天这么晚。急死mama了。」

    昏暗的夜色中也能看清mama小巧柔润的唇，我心里一热，没有答话，伸手拥住mama，重重地吻了下去。

    熟悉的柔软和芬芳又一次完全占据了我的脑海，mama，我的目标近了，你知道吗？

    还是像以前一样，在我想要探索mama小嘴深处的甜蜜时，mama用力一把推开了我，又羞又急：「小磊！这是在外面！要是邻居看到，mama还要不要活了！」

    我只好陪着笑：「对不起啊，妈。」

    mama还是没有释然：「你还没说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家呢。」

    我牵起mama的小手，冰凉，一定是因为在夜风中站的久了。看着mama在夜色中依然清亮的眼睛，我柔声道：「今天过节，我去迈克尔老师家里玩了。」

    一起回到家

    ，mama还在唠叨着：「圣诞节不是明天吗？」

    想想我的确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家过，难怪mama担心，我只好解释道：「今天就相当于除夕夜啊，春节是初一，但是我们中国人主要在年三十玩，对不对。」

    mama这才放心了：「哦，原来这样，小磊很喜欢那个国外老师？」

    我笑道：「是啊，是啊，跟他在一起，可以学到很多纯正的英语，主要是口语交流，生活中的应用。」

    mama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一下子红了，害羞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我却在想着今天和迈克尔以及博士的话，想着有一天可能会梦想成真，看着mama美丽的脸，不由得又是痴了。

    良久，mama发现我没有行动，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傻乎乎的表情，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转身就想走开。

    我又一次忍不住，伸手抱住mama的肩，mama停下脚步，轻轻地叫道：「小磊……」

    我把头埋在mama白嫩滑腻的脖子里，贪婪地吸着mama身上淡淡的体香，片刻，mama想要挣脱我的怀抱，我用力地抱的更紧：「妈，要是我真能出国了，mama也不愿意嫁给我吗？」

    mama还是轻轻地摇着头：「傻孩子，mama怎么能嫁给儿子……」

    我几乎就要告诉mama今天和博士见面的事，想了想，终于忍住了，柔声道：「是不愿意，还是不能？」

    mama羞涩地推开我：「又问这个，你都知道的……还老是问。」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我松开手，从侧后方伸过嘴去，用力在mama柔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然后我就哈哈笑着跑回自己房间，留下mama一个人，通红着脸站在客厅里，伸出手想要追过来打我，却又没敢，低下头走回自己房里了。

    愉快地冲了一个热水澡，钻到自己温暖的小床上，一晚上的兴奋和一个月来的紧张期待终于得到了放松，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22节

    中国人压力最大的半年开始了。学业虽然繁重，对于我来说却很轻松，每天都可以和mama亲昵一番，什么压力都可以消弭得无影无踪。

    mama也知道这是最重要的半年，所以对我的拥抱和索吻都不再拒绝。虽然我还是不敢抚摸敏感部位，mama也不肯和我湿吻，但是目前来说这样已经足够。

    五月份，迈克尔先帮我联系了雅思考试，并且陪我去了一次省城，完成了考试。可惜不出我意料，说、读、写我都在七分以上，只有听，刚到六分。我很失望，但是斯蒂文森博士又来了一次我们学校，热情地鼓励我一番，并且帮我联系了那所美国大学，让我进行了一次在线考试。

    这次考试倒没问题，高考前不久的一天，迈克尔狂喜地找到我，给了我一个大信封，里面装着薄薄的录取信。

    我默默地看着，只有单项奖学金。很明显这不够。迈克尔看着我心情低落，安慰我道：「冯磊，你或者考虑先去上学，过去再申请奖学金？」

    我摇摇头：「如果不成功呢？」

    迈克尔笑道：「每年一万美金就差不多了。」

    每年一万美金就是八万多人民币，mama肯定拿不出，我知道。我咬着嘴唇：「对不起，我家里没有这个条件。」

    迈克尔又想了想：「你可以考虑勤工俭学？斯蒂文森博士或许可以想办法帮你联系到比较轻松的工作。」

    我低下头：「真抱歉，这么多年来我都只会读书，虽然会一点简单的家务，但是工作或许无法胜任……」

    迈克尔也沉默了，良久，他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苦笑起来：「先高考。考到博士现在任教的学校，大学里学业比较轻松，我可以一边加强英语能力，一边学着做兼职。现在出国确实条件不成熟，而且博士现在在中国，我就算过去，也不能跟着博士学习。」

    迈克尔点点头：「好吧，那祝你好运。」

    我接受了现实，彻底放下了现在出国的念头，笑道：「谢谢你。」

    到了填志愿的时候，我拿着志愿单回家，开始和mama商量。mama很紧张，我跟mama说出了我的想法：「第一志愿就是大学。」

    mama奇怪地问道：「小磊，你成绩这么好，老师都说了，你考清华北大肯定没问题的。」

    我微笑道：「我不想去清华北大。」

    mama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小磊，虽然大学也是重点大学，不过，清华北大毕竟是中国最好的。能去为什么不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有一个物理学家现在在那里当教授，我想当他的学生，我们见过面，他也很喜欢我。我想跟他学物理，过两年他回国，我或许可以有机会随着出国。」

    mama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笑道：「而且离家近，我可以经常回来看mama，要是去了北方，说不定半年都回不来一次。」

    这下mama连小巧的嘴巴也张大了，我温柔地看着mama有些傻气的样子，微笑道：「这样最好，对吧。」

    mama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可……可是……」

    我坚决地抓起mama的手：「没什么可是。就这样决定吧。好吗？」

    mama看着我，明亮的眼睛里有了泪光：「小磊，你一直都很有主见，mama很开心。你觉得这样好就行了。」

    我赶紧笑着拿起mama的手，贴在我的嘴上：「嗯，我早就这么打算了。谢谢mama。」

    23节

    天热了，搬到mama的房间不久，就到了高考的日子。高考前夜，我没有其他同学那样的紧张，而是充满了自信。mama却紧张的不得了，给我做

    了一桌丰盛的大餐，然后整夜都在不停的走来走去，一直在念叨着我要带的东西，时不时检查一下。

    我终于忍不住了：「妈，你别紧张，我都不紧张。像平常一样就行了。」

    mama不好意思的笑着：「哎，mama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我笑着走到mama身边，搂住mama圆润的香肩：「对你老公这么不放心啊？」

    mama大窘：「小磊！你说什么！」

    我故意苦兮兮地腆下脸来：「我说，你要相信老公的能力。」

    mama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着了火：「明天就要考试了，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着一下子推开了我的手，走回床边坐下。

    看样子mama已经不紧张了，我大笑起来：「这怎么乱七八糟啦！这些年每次想到mama，我就浑身都是动力，明明只有好处嘛。」

    mama低下头，没有说话。我坐到mama身边，看着那娇羞的笑靥，心里一动：「我明天自己去考试。」

    mama又紧张起来，看着我：「那怎么行，mama陪你去。」

    我坏笑起来：「不行不行，别人都是家长陪着去，只有我是老婆陪着去，像什么样子。」

    这下mama又羞又气，伸手过来就要敲我的头，我笑着捉住mama的手，mama扬起另一只手，也被我抓住，推搡打闹了一会，不知不觉mama就倒在床上，我压在mama身上，突然间四目相对，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mama的因为打闹而变得粗重的呼吸。mama嘤咛一声，紧紧地闭上眼睛，乌黑修长的睫毛激烈的颤动着，小巧可爱的鼻尖上挂着一片细细的汗珠，饱满的樱唇就在我眼前微微的张着。

    清香的气息轻轻的吹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睛，吻了下去。很久以来我都没有试图与mama湿吻，所以这次当我的舌尖开始慢慢深入的时候，mama似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任由我开始探索她嘴里的香甜。舌尖先是触到mama整齐的牙齿，mama的唾液就像蜜一般甘美，不知不觉，我的舌尖撬开了mama的牙齿，刚刚接触到mama柔腻可爱的小舌头，还没来得及品尝更加甜蜜的味道，mama又一次触电般地把我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