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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前夜

    (一)

    有时侦探也会想,跟自己正在调查的犯罪对象合作,跟出卖自己的灵魂和恶魔达成协议有什么区别呢?尤其是现在还爬上了这家伙的床,还真是连身体都出卖了。

    不过黑镰这家伙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内心很没有安全感,侦探不过是在争吵的时候说了一句分手,这人竟然直接翻脸了,每天总是变着法地欺负他,明明庄园的守卫已经足够森严了,还要天天把他拷在床上让他哪儿也去不了。

    “醒了吗?”

    黑镰正坐在床边脱睡衣,顺势将脱下的衣服丢到侦探身上,还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臀部,可是侦探还是背对着黑镰,紧紧裹着被子装睡,根本不想理这个人的挑衅。

    黑镰又拍了对方一下,侦探还是像一尊蜡像一样,纹丝不动。

    没反应?装什么呢?

    黑镰不屑地看着挺尸一样僵在床侧的侦探,真睡着了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呢,不理人是吧?行,小侦探脾气还不小。

    侦探听到黑镰渐渐走远的声音,却并没有立即起床,他准备一直等到黑镰走了以后再活动,刚好可以避免跟这人有任何交流,这就是他们现在日常的相处模式。一天到晚只有谈论案子的时候做一些必要的对话,或许doi的时候还会相互嘲讽一下,其余的时候,侦探就跟个哑巴一样。一方面他是想跟黑镰表示抗议,另一方面嘛,也是想给黑镰一个生日惊喜。自己几天不理他然后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家伙肯定会高兴得跟个孩子一样吧,希望他到时候不要不识好歹。

    侦探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黑镰折返的声音,这家伙怎么还没走呢?侦探内心烦躁得很,干脆拉紧被子继续装睡,反正,得不到回应黑镰过一会儿大概就会离开吧,大概。

    可现实却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侦探感到床褥被急促的一扯,紧接着一杯冰水就顺着他的脖子浇了下来,甚至还有没融化的冰块直接滑进了他温暖的睡衣里面,侦探被冰的直接从床上惊坐起来。冰块从胸前开始在他身上滑下一道晶莹的寒冷,一直到小小探附近才算彻底融尽,冰水从真丝睡衣下渗透出来,染出一大片水渍,里里外外都被冰水打湿,侦探被冷的有些颤抖,可是黑镰还大敞着衬衣站在床前看着他呢,他实在不想在这人面前主动脱衣服,索性就一直这么冷着,浑身湿淋淋的,身体还一颤一颤的,满眼怨愤的盯着黑镰。

    黑镰倒是一点儿愧疚都没有,“早安。”他热情地说道:“起床吧,亲爱的。”

    这种叫醒方式还真是,恶劣。

    被强行叫醒侦探也没有什么办法,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不情愿地下了床。他的脚腕还被拷在床尾,脚上连着一根又长又重的铁链,侦探的活动范围也因此被局限在床边和书桌这一小片范围里。被拷久了侦探的脚踝处都磨了一圈的红痕,虽然有黑镰给他绑的纱布和棉花做缓冲,也抵不住那镣铐实在是太过沉重。

    他也跟黑镰抱怨过,干嘛非要用铐犯人的东西铐他,他就没有点伴侣间用的那种小玩具吗?就是里面带绒的那一种,这样他也不用戴着那么难受了。谁知道黑镰却冲他不怀好意地一眯眼,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怎么,你喜欢那种东西吗?”

    接着黑镰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那种玩具我没有,我都是用真家伙。侦探先生受不住的话,要不,我去给你置办一套玩具来?”

    “额。”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侦探不喜欢那些东西,这会把他弄疼,他不喜欢疼,更不喜欢在这个魔鬼的压制下痛到忍不住惨呼,还要被他欺负,尽管,对方跟他想的刚好相反。

    真东西是确实够疼的,哪怕对方明显没有下重手,也够让侦探疼到翻来覆去,他身上总是有各种五花八门的印记。鞭痕,夹痕,勒痕,咬痕······也不知道黑镰究竟是喜欢这种玩法,还是想借这样的疼痛强迫他留下来,不要总想着逃走。

    床边一伸手就是药箱,尽管,药箱中更多的还是肌rou松弛的药物,也不知道该说黑镰到底是残忍还是温柔。嗯,还是欠揍多一点。

    被喊起来之后侦探照惯例先站到镜子前,检查着昨天自己身上有没有留下新的伤口,正查看到一半黑镰突然闯入画面,他用力撞了侦探一下,在侦探因重心不稳而左右摇晃的时候扶着他的腰将人翻过来按在镜子前,让他面对着自己,不讲道理的命令道:“帮我穿衣服,快一点。”

    要是以前,侦探肯定要先跟他理论一番。“我是你的合作对象,不是佣人。”只不过现在侦探不想跟黑镰废话,而且就算理论了,最后还是一样要顺着他的意思。

    侦探不情不愿的开始替黑镰穿衣服,他穿的很敷衍,很多的配饰的位置都有问题,衣服整理的也不够妥帖,在强迫症作祟下,哪怕是黑镰穿好的衣服侦探都要给他脱下来重新给他穿好。

    黑镰欣赏着镜子里侦探雪白的臀腿,享受着他服侍的同时还时不时吃两口豆腐。白纹的衣服复杂又繁琐,打架也不够方便,穿脱都很麻烦,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天天穿着这东西的。幸好,这个小侦探好像对这东西还挺有研究的,黑镰就算会也懒得自己穿,从来都是随便一弄就交给侦探来处理。

    衣服弄好以后侦探拍了拍黑镰的胸口,将他往外一推,那意思就是都弄好了。

    被推开的时候黑镰并没有识相的退下,反而抓着侦探的手腕将他往怀里一箍,低头压向了他的双唇。

    “呵,小哑巴。”

    黑镰赠与了他一个蛮不讲理的吻,作为对方替自己更衣的感谢。也只有在被吻到快窒息的时候,这家伙才肯出一点声音,侦探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用力推着黑镰的胸口,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出来。

    黑镰把侦探抱起来,将他带到书桌前,桌前已经摆好了替侦探准备好的营养早餐。通常黑镰不会坐在这看他吃早餐的,他好像没有用早餐的习惯,总是喝一杯黑咖啡就匆匆出门去处理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或者人了,只不过今天他好像有些不同。侦探吃东西的时候他就一直倚在桌边看他吃东西,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渴求, 似乎是打算把他的骨头嚼碎了,和着血一起咽下去一样,让侦探开始怀疑······这人,不会在饭里下了什么药吧,尝不出来啊,之前好像没吃过这种味道的chun药啊。

    等侦探把所有的事物都干掉以后黑镰才自豪的说道:“味道怎么样?我亲自做的。”

    难怪他要一直盯着看,这家伙能做出一点可以下咽的东西可真是不容易。他应该练习了很久,毕竟,还确实挺美味的。

    “难吃。”侦探贡献了他惜字如金的评价。

    “可你都吃完了啊。”黑镰捏着侦探的下巴,俯身咬了他的唇瓣一大口,玩味的舔了一下嘴角,“明明就很好吃啊。”

    “我要去忙了。”黑镰将碗碟收起来放入推车,同时他还寻出了几个文件袋,从中抽掉了几个人的资料将其撕的粉碎,一并丢入推车准备拿去丢掉。

    “这几个人不用查了,因为,我一会儿要去解决掉他们。”

    “······”

    一大早的,这家伙就开始这么大方的跟一个侦探宣告对手的死亡判决,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这个世界一定是快完蛋了才会容许这种人存在。

    “刽子手。”

    “是又怎么样?”看到侦探厌恶的眼神,黑镰甚至变本加厉,当着他的面就开始展示作案工具,将那把镰刀藏入侦探刚刚替他整理好的衣服中,热情的跟他讲述着自己的计划,像是在谈论某一项伟大的艺术。

    “我现在跟你说了,我们算共犯吗?我的大侦探会帮我销毁证据吗?”

    “不可能,被发现了你就要偿命,就这么简单。”

    “好吧。”黑镰有些遗憾的说道:“那我只好自己做干净一些了,可不能让我们的大侦探变成小寡妇了。”

    在谈论犯罪的时候,黑镰的手指哪怕是划过侦探的脸颊都会被嫌恶的打开。可他明明听的就很入迷,却还要做出一副厌恶至极的样子。大概,是内心的阴暗面在和自欺欺人的道德感在抗争吧。

    黑镰轻笑了一声,你尽管扛着吧,早晚要将你一同拖入血色深渊,其实你也很向往那里,不是吗。

    黑镰最后暗示性的弹了一下小小探,“乖乖在家待着,等我绞死他们之后,再回来让你绞死我。”当然,是用后面的小花苞。

    (二)

    白纹还是头一次连回家都要偷偷摸摸的,街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只有通过黑镰偶尔传来的电报才能略微窥见这座城市阴暗处的腥风血雨。黑镰终究还是成不了白纹,他在暗夜中逆着人群行了太远,哪怕是伪装,也无法掩盖他厌光的习性。

    他曾经有许多朋友,也有许多敌人,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希望黑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不该叫他们朋友,那些,不过是隐藏在他身边,随时准备出卖他的投机者罢了。

    他从来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与其等着被宰杀,不如先人一步,同时出卖掉所有的人。

    这场黑dao之间的自相残杀,所有人都死有余辜,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这场战争的讽刺之处或许就在于,活的越久的那个人,其实越该死。

    佣兵特意去买了一周份的日报,他拎着食物,抱着一大摞报纸回到了小旅馆的住处。白纹这个人,连门都不出去了,吃东西还挑挑摘摘的,佣兵找了好久才买到他喜欢的可颂。那家店装修的精美华贵,看上去倒像个珠宝店,而不是什么甜品店。不过是买个面包而已,店员还要求他必须穿正装才能进去,奈布看了看自己还有些破损的刺客披风,幸亏,他带了刀,不然白纹就要饿肚子了。

    佣兵把东西往桌上一扔,“诺,过去一周所有的日报,还有你那该死的面包。”

    “好的,多谢,亲爱的。”

    窗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白纹淡然的品着自己刚冲好的红茶,皱了皱眉头,“看来最近不是很太平啊。”

    “啊,是啊。”奈布趴在窗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还跟快速从街边跑过的警员热情的打着招呼,“刚有个家伙持刀抢劫面包店,大概是店员报警了吧。”

    “嗯?这一大早的,连面包店都要持刀抢劫吗?”白纹感叹着世风日下,同时翻着报纸,试图从新闻版块拼凑出黑镰最近的动作,直到他摸到了一打钞票,那是之前他塞给奈布的,如今却完好无缺的躺在这里。

    “怎么?你买这些东西,没用钱吗?”

    一直到夜色渐深白纹才动身准备回到庄园,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没通知,省的他非要来接应自己最后又闹出更大的麻烦来。

    他们也不敢叫马车,而是去畜牧市场买了一只骡子回来,两人共骑着往位于郊区的庄园赶去。

    白纹坐在后面环抱着佣兵,哪怕身下骑着的是个用来干活的骡子,他还是表现的像是要去参加马术表演一样,整个画面显得非常的怪异。

    “白纹,我建议你把你那该死的优雅收一收,我们选择这样的出行方式首先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记得吗?”

    “你小子现在也敢教训起我来了。”白纹拍了一下佣兵的脑袋,似乎是在宣泄着不满,不过他说的的确也没错,这样骑行多少,是有些怪了。

    “那你说怎么办?”

    “你不要控制了。”佣兵从白纹手里抓过缰绳,将白纹的手按到自己腰间,自己驾驭起坐骑来。

    “你就抱着我就够了。”

    “好哦。”白纹一下将佣兵搂得紧紧的,像个陪丈夫返乡的小媳妇一样将头靠在佣兵后背上,只不过,白纹搂着对方的手却越发的不老实。那双手从腰间不知怎么就挪动到了胯部,又不知怎么拉开了佣兵的裤链钻了进去。

    感受到小小佣被抓了一下佣兵差点控制着骡子一头扎进沟渠里,他伸手打了一下白纹不老实的手,可是对方不仅没有悔意,还变本加厉的又捏了它一下,感觉到小小佣有些活泼还朝佣兵衣领里吹着暖气,撩拨的他身上一阵阵酥麻。

    白纹这个人,一没事做了就开始想些你侬我侬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在哪儿。

    “喂,你这样会让我分心哎。”

    “这不是还有我吗?” 白纹抓着佣兵的手帮他稳着越发飘忽的控制,同时也是怕他被自己接下来的话语惊到,真闹到人仰马翻的结果。

    “真想在你后面也开个洞,小小纹在你里面的时候我都可以带着你走。”

    “······”

    佣兵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几乎立刻就想象到了白纹将那东西放在自己体内,优雅的骑着马带他欣赏玫瑰花田的场景,只不过到时,他恐怕就只顾着自己快活,没有多余的精力欣赏什么花海了。

    白纹触摸着佣兵皮肤guntang的温度,得意的轻笑了起来。

    “干嘛?还害羞啊。”

    “怕你啊,下次试试。”

    “这次不行吗?”

    “小骡子走不快。”

    “嗯?”

    这小佣兵,也没他看上去那样正经嘛。

    后半程还是由白纹来控制着方向,因为接下来的路,佣兵便不认得了。白纹带着佣兵绕到了庄园的密道入口,卸下骡子身上的行李,便取下缰绳将那小家伙放归了山林。

    “进去吧。”

    密道的入口及其隐蔽,而里面就像个迷宫一样,还布设了各种机关,若是不熟悉的人闯进来恐怕也会葬身于此,这两个人,到底是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设计自己的住所啊。

    佣兵跟着白纹绕了好一阵两人才走出来,期间他们好几次绕回了原处,虽然这隧道的差别不大,佣兵还是能凭借自己的战斗经验敏锐的察觉出来。白纹这是,在故意带着他兜圈子,这个家伙,就连他都不完全信任。

    “到家了!”

    家里漆黑一片,看样子黑镰这个家伙还没有回来,又或者,是刚出去?毕竟这家伙总是喜欢在夜间行动。

    回到自己熟悉的巢xue白纹显的格外兴奋,他把行李随便一放,抱起佣兵摸着黑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将门一踹就把佣兵往床的方向扔去。

    黑暗中传来骨头跌在地板上的声音,以及那个人的谩骂,白纹打开灯时发现房间的摆设被黑镰动过,他曾经熟悉的大床现在正悠闲地在另一面躺着呢。

    佣兵揉着自己快被摔碎的尾椎骨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随手抓过桌边的相框就朝白纹扔过去。

    “你要摔死我啊。”

    “这不能怪我,这都得怨我弟弟,我的床······明明之前就摆在这儿的。”

    “行,等他回来我就揍他一顿。”

    “好,正好我也想揍他了,不过不准打脸,明天可就是他生日了,还得给他庆生呢。”

    “嗯?”监测到关键词,佣兵机警的竖起耳朵来,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白纹执意要赶回来了。

    “黑镰的生日?可你们不是同一天······”

    “是啊。”

    “那这也是你的生日啊,怎么你只想着跟他庆生,你自己呢?”

    “我负责给他准备惊喜,他开心我就开心喽。”

    “······好吧。”

    只早出生了几分钟,这个哥哥当的还真是过分称职。

    “你都没想过给自己庆生吗?你弟弟都不给你准备点什么吗?”

    “他?他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

    “······”

    佣兵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称职的爱人,跟白纹在一起这么久了,家也回了,事儿也办了,却始终没问一问他的生日。不过他多少能理解黑镰不记得生日这件事,刀尖舔血的日子过久了,只会想着自己几时灭亡,不会留意自己何日诞生。

    佣兵刚刚扔出去的相框,里面摆放的是他们兄弟年少时的合照,那时候的他们还是一穷二白,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笑的是那样灿烂。相片中的少年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再过几年,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法像这样相拥站立在阳光之下了。

    白纹将相框放回原处摆好,有些怀念的摸了摸了相框中的黑镰,轻叹了一口气,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走吧,去准备一下,等那小子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生日快乐哦,白纹。”虽然还没到零点,佣兵还是决定先送上祝福,省的这个弟控一会儿脑子里全是黑镰,忘了自己生日这回事,“你现在把生日告诉我了,以后我给你准备礼物。”

    “哦,是吗?”还真是难得,自从母亲离开以后,已经没有人会给他准备礼物了。

    “那今年呢,不要想蒙混过去哦。”

    “来不及了嘛。”佣兵无奈的一摊手,“这只剩几个小时了,我上哪给你整礼物?”

    “嗯······”白纹沉思了一下,“几个小时,洗个澡总绰绰有余吧。”

    佣兵马上就意会到了白纹的意思,毕竟,路上如果不是那个小骡子不太听使唤,他早就拆礼物了。

    “知道了。”

    “要打包好把自己送过来哦。”

    “麻烦死了,你自己来打包吧,我就在你卧室门后面藏着。”

    “可以,绳子自己去地下室挑。”

    “喂!”

    两人吵吵闹闹的在屋内走动着,路过黑镰的房间时白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里面有着很细微的光亮,黑镰这个家伙,只要是不在家,是连根蜡烛也不会点的。

    白纹总觉得有些蹊跷,满腹狐疑的打开了门,迎面便看到正伏案处理卷宗的侦探。他上半身穿着柔软的睡衣,身下却毫无遮拦,看到白纹走进来,第一眼还以为是黑镰那家伙回来了,坐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大方的将身体转向白纹的方向,等他再定睛一看却发现两人气质有些不对,而且他穿的也不是离开时那身衣服啊。

    难道,是真白纹回来了?

    侦探赶紧羞怯的躲到椅子背后,拿椅背遮住自己的身体,他这一走动,连带着脚下的镣铐也在哗啦啦的响。白纹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摆设,还有收在床头的各式用品,不难猜测,黑镰这是在金屋藏娇呢。

    白纹将目光落在面前这个人身上,羞的满脸通红,身上连衣服都不全更别提藏什么武器了,眼神中也没有什么杀气,可以确认无威胁。只是,这人竟能一眼认出来两个人的差别,看来并不简单。

    白纹给侦探扔了一件黑镰的外套让他穿着,在房间内检查了一圈也不见黑镰的影子,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卷宗,惊讶的发现这人在处理的正是黑镰的案子,这个弟弟,这么大的事他却没跟自己提过。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