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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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注意脏乱漆黑的角落中,远远看着这一切的佐佐木愤恨地嫌恶道。 “真是没用。” 就算放出了佐克的神识,废物还是废物,白白浪费了他的神力。 两鬓斑白的他捂着刺痛的脑袋,强忍住几乎昏厥的痛苦。看来在决战到来之前,他需要好好休整。 男人虚弱地步入黑暗中的传送门,消失在了旧城区。 …… 暗巷中结束决斗后,西装男人脸上被感染的印记褪去,恢复了神智。 “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站在这,但是面前的女人隐隐散发出的杀意,让他顿感不妙,更何况她身后还站着那个把他痛打了一顿的男人。 他慌不择路立刻朝着反方向跑,却被两道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张扬的白发男人用他没被打石膏的手,拎起他的西装,逗弄着嘲讽他。 “哟,杂碎,很眼熟啊,上次游轮上没跟你好好玩玩,太可惜了。” 调戏过法老王的女人一次,死里逃生了,竟然还敢再来,胆子真肥。 另一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但气质更温和的男人,冷冷地开口。 “欺负女人,做这种事你不感到可耻吗。” 他们赶来的路上听到几个混混在说调戏褐发傻女人的事,两人火冒三丈,联手就把这几个人痛扁了一顿,从他们对把杏子带走的男人的描述,还有眼前被亚图姆打成猪头的脸,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西装男人吓得瑟瑟发抖,对面这两个人看着就是练过的,下手只会更重。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哥们饶了我吧。” 绅士优雅的装模作样荡然无存,只是在摇尾乞怜,马利克可不吃这套。 “我想你搞错了,你要求饶的对象不是我们。”他向暗人格颔首示意。 “切,便宜他了。” 暗马利克虽然感到可惜,不过依旧松开他,用力把他推了回去。 男人踉跄几步,狼狈地倒在地上,再站起来时,看到的是女人充满怒气的眼神。 他心里定了定,再怎么生气也只是女人……。 但下一刻他的鼻子被拳头重击,鼻梁几乎都被打断的剧痛,就让他立刻为刚才的想法后悔了。 “你……啊!!” 杏子一拳把他打蒙,用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裆部,接连几下都下了死劲,又一个过肩背摔将他甩飞出去,重重砸到地上。 看他嚎叫着捂着下身打滚,杏子想起自己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失去这段记忆的她把这巴掌印也算在了这人头上,于是又上前狠狠扇了他几记耳光,这才算解气。 马利克龇着牙看完,感觉自己也莫名疼起来了,他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暗人格,小声道。“看来之前杏子打你还算轻的。” 本来男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热闹,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回忆起那段不怎么好的见面,他皮笑rou不笑地看向主人格。 “这么说,那我还应该谢谢她?” 马利克忍着笑,挑了挑眉。“当然。” “……你去死。” 亚图姆从头到尾只在一旁,视线落在杏子的身上,眼眸深沉,安静地看着。 等女人做完手上的事,笑着望向他时,法老王才上前抱住她。 “杏子……。” 感受到怀中人的回应,他深吸一口气,将徘徊在脑中很久的念头说了出来。 “我们结婚吧。” …… 初春的寒潮仿佛一夜之间过去了,就算是夜晚也吹着和煦温暖的微风,沾染着淡淡花香,从阳台打开的窗户,飘入真崎家热闹的客厅。 男人们在沙发上聊天,真崎和孔雀舞在等待烤制的点心,坐在餐桌前闲谈。 “诶!!就这样结婚了?!” 孔雀舞吃惊地凑到杏子身上,看着她手里盯了半天的结婚证,还是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亚图姆真是不解风情,就说了几个字,‘我们结婚吧’。结果你还就跟他去领证了,也太快了吧!” 杏子轻笑着把结婚证收好,怕激动的孔雀舞殃及池鱼。 “也不快吧……。” “昨天说的,今天就去领证,够快的啦。” 看真崎一直都是满眼幸福,脸上带着笑,四周都快冒出泡泡了,哪有一点之前知性疏离的模样,虽然她也为杏子感到高兴,但孔雀舞面上依旧恨铁不成钢。 “真是的,你就会顺着他。” 杏子讪讪地想,还好舞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昨天处理完决斗者天太晚了,加上她半边脸还有点肿,亚图姆当场就想带着她去领证。 其实,他这段时间很没安全感吧。 连她昨天半夜醒来想去厕所,都能把他惊醒,精准地捉住她的手腕。 夜灯的微光打在他的脸上,光与影的冲撞下,他的眼眸带着睡梦中骤醒的惊慌,双眼之下是因为睡眠不足而产生的nongnong黑眼圈。 尽管她轻声说了几遍,她只是去厕所,让他继续睡,但等她回来时,发现那双紫眸至始至终都睁着,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熄了床头灯躺进被窝,他才继续睡去。 杏子有些自责,一定是她上次的不告而别吓到亚图姆了,但她已经暗暗发誓,要好好补偿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女人低头,看着无名指的婚戒,心里一阵暖。 真是忙碌的一天,一大早去领了证,买了戒指,还去墓园祭拜了父母,和他们说了好些话。除了结婚这件事,还把这些年藏着的好的不好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心情也豁然开朗。 白色的雏菊在风中摇曳,杏子知道他们肯定在祝福她和亚图姆。 她问法老王要不要也告诉他的父母,但他却说,再回到现世之前,他就已经见到过父王母后,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 原来……他一开始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回来的。 她的目光穿过正手舞足蹈的城之内,落到法老王的身上,眼眸闪烁着动容的光。 亚图姆像有感应般抬头,杏子与他幽深的视线撞在一起。 “别看啦,还能看几十年呢。” 孔雀舞的揶揄让她回过神,她脸色微红,讨好地靠了靠金发女人。 “舞姐~,我去看看南瓜蛋挞好了没,我知道你爱吃,特地做的。” “嗯,这还差不多。” 也许是因为她在失忆时身体已经习惯了孔雀舞的触碰,又或许是她在遥远时空中被小亚图姆所开解,现在的她和友人们相处已经不再有隔阂,待人处事也不再那么消极。 孔雀舞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杏子来到厨房,看烤箱还没到时间,便准备洗点水果切给客人,暗人格拿着喝光的杯子,跟着她来到厨房。 女人熟练地给他加上冰块,倒上可乐,递过去的时候看到他打着石膏的手,还有头上包了两层的纱布,把他蓬松的头发压成奇怪的造型,像秃皮的大狗,让她无论看几次都忍俊不禁。 暗人格没好气地接过杯子。“很好笑吗?” “没有没有,对不起,马利克大人,感谢你为拯救世界做出的贡献。” 她问过主人格关于暗马利克身份的事,对方说已经办好了埃及的身份,是暗人格自己取的名字,叫费努库,意思是黄昏,不过杏子还是习惯叫马利克,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暗马利克靠在台板上,一边喝可乐一边准备呛呛她。 “喂,我觉得你还挺喜欢主人格的吧,不然怎么没有灵魂以后就知道抱他。” “啊?”杏子果然很惊讶,洗橙子的动作停住了,但还没等她详细问,一直在关注暗人格的马利克一个飞身闪进厨房,给了揭短的男人一脚。 “你这家伙……!” 马利克转向杏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把前因后果讲清楚了。 女人点点头,并没有放心上,倒是好奇地问他。“那亚图姆有没有吃醋?” “醋,当然醋了!” “他凶你了?” 看着杏子眼中的期待,白发男人无奈道。“没有,就是不怎么高兴。” 女人听后明显的失望,把马利克气笑了。 “你就那么想看我被法老王大卸八块啊。” 杏子眉眼一弯,不置可否,手上把橙子擦净。 她当然知道不会,逗逗马利克罢了。法老王这么理智冷静,又重感情,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和朋友起龃龉。 不过想到亚图姆吃醋的样子,她有点心疼又觉得他很可爱。 暗人格在旁边看得乐呵,又在打趣马利克,杏子把橙子切好,本想端给客人,但看到坐在其中的亚图姆,她有点不敢过去。 不知道怎么,明明领了结婚证,却比之前更怕羞。 看主人格被暗马利克被嘲笑得毫无反击之力,便将装满橙子的盘子递给他,笑道。 “马利克,麻烦你了,一会跟你讲一个好玩的事。” 等白发男人放好水果回来,杏子对他娓娓道来。 “在兰吉斯坦的时候,有一次我去旅馆偷通关文件,暗马利克……,就是费努库,他也进来了,但是门口突然来了一位女士。” “她是我们在小镇附近遇到的人,喜欢暗人格,还来搭讪过。” “噢?”马利克看向暗人格,像在照镜子般上下打量。对方则是皱着眉,仿佛在努力思索有这回事吗。 “没想到我的脸还挺吸引异性的。” 暗马利克吊着眼。“呵呵。” “然后呢?” “然后我就让他去把人引开,他不知道怎么做,我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就跟她说,对她说点爱听的,再把她带走就好了。” “他非常不情愿就出去了,很快就完成任务,我纳闷怎么他回来了。” 杏子想到那时的场景已经开始笑,狡黠地望向马利克。“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女人抱臂,清了清嗓子,学着暗人格的表情和声线。 “哼,我最喜欢就是折磨女人,听她们凄惨的叫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利克笑出了声。 暗人格不明所以。“干嘛,哪里好笑,本来就是啊。” 简单的暗马利克确实如此,不过他只是在决斗中面对女决斗者,才会这样,说到底还是在游戏中对对手的恶趣味罢了。 “结果你也猜到了,那位女士吓得落荒而逃,第二天镇上就流传着他是变态虐待jian杀狂的传闻,完全没人敢靠近我们哈哈哈。” 看着杏子和主人格咯咯地笑,暗马利克沉着脸,黑得能滴下墨汁。不过搭配上他此刻滑稽的伤病造型,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了。 …… 狭小的开放式厨房里,传来三人玩闹的声音。 亚图姆看向发着光的杏子。 因为今天去领证,她穿着修身的白毛衣,化了淡妆,看着精致清丽,此刻的她明媚地笑着,眼眸中的尘霾散去,仿佛被雨洗净的湛蓝天空。 他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唇边扬起弧度。 杏子似乎变得不同了,渐渐露出她年少时的心性。 法老王捏了捏无名指的戒指,那里终于不再空荡。 在百合香的风中,杏子就像那天一样,虔诚地垂下头,帮他戴了上去。 从她消失以来,他的内心在此刻终于感到一阵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