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言情小说 -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摇,对镜四顾,轻轻将它簪入发间,这才回首道:“陛下是不是还叫人拟好立后圣旨,准备通传天下了?”

顾景阳有些无措的唤了声:“枝枝。”

“最开始的时候陛下瞒着我,到最后陛下还是瞒着我,在陛下心里,我算是什么呢?”

谢华琅抬眼看他,一字字道:“用来取乐的、不需要给予尊重的一件东西吗?”

顾景阳面色骤变,握住她手,语气慌乱:“枝枝,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我,我一时也不知,应该怎么同你言说,但决计不是你方才所说的那样。”

他似乎是被剪了舌头,连话都不知如何说了,在她愈加淡漠的神情中,顾景阳慌了神。

“枝枝,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见到你时,心里的欢喜与忐忑,并不会比年轻郎君少。”

他弯腰平视她,颤声道:“我会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也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这些我都愿意承认,也愿意去改,但你不要总盯着不好的地方,偶尔,也想想我的好。我的确曾经欺瞒过你,你闹脾气,不高兴,我都认,但是,你不要因此将我全盘否定……”

“我是真心想娶你,做我的妻子的。”

谢华琅久久的看着他,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少见的安谧起来。

良久之后,她合上眼,道:“我想自己静一静。”

……

傍晚时分,谢偃在卢氏处用饭,执起筷子,忽然叹口气,又放下了。

他道:“枝枝还是不肯出来?”

卢氏胡乱点头,愁道:“这是怎么了?陛下每次来,都是闹得不欢而散,枝枝总闷在房里,连饭也不吃了,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怎么受得了……”

谢偃又叹了口气。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卢氏坐不住了,吩咐女婢去备器皿,在桌上菜肴中捡了几个谢华琅喜欢的,亲自提着往女儿院中去。

她过去的时候,便见仆婢们守在室外,现下已经过了黄昏,光线昏暗,内室里掌了灯,隔窗去往,光影朦胧而温柔。

卢氏轻叹口气,出声问了句,听见内里谢华琅回应,才推门进去,掀开垂帘见了女儿,她忽然怔住了。

谢华琅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远不像她想象中的憔悴惨淡,现下正半歪在躺椅上翻书,手中也不知是拿的什么,正吃的津津有味。

卢氏吓了一跳,惊问道:“枝枝,你吃的什么?”

谢华琅道:“rou脯。”

卢氏奇怪道:“哪里来的rou脯?”

谢华琅眨一下眼,轻轻道:“当然是我悄悄备下,以防万一的rou脯。”

卢氏如此心性,仍旧怔神许久,心念一转,明白过来,又好笑又好气,指着她道:“你,你可真是……”

“我真是什么?”

谢华琅将最后一口咽下,又将手擦干净,笑嘻嘻道:“阿娘以为我该怎么样?为情所困,茶饭不思,萎靡不振,哭哭啼啼?”

“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蠢事?”她道:“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卢氏见她这情状,先前担忧烟消云散,尽数转为气恼,将案上书本卷起,在她脑门上打了一下:“简直胡闹!”

谢华琅揉了揉额头,混不在意道:“我自有我的想法。”

卢氏与谢偃近来为这事真是cao碎了心,既忧心谢家来日如何,又怕女儿为情所伤,现下见正主这幅德行,当真啼笑皆非。

“什么想法?”饶是卢氏心性沉稳,听她如此言说,不觉重了语气:“那你还那么胡闹,刻意同陛下置气,惹他伤怀,你又不是见不到,只几日功夫,陛下便消减好些,你倒真忍心!”

“我为什么不忍心?”谢华琅反驳道:“难道他没有骗我吗?”

卢氏一时语滞:“可……”

“他活该。”

谢华琅哼道:“我没有不思饮食是真的,可他骗我、糊弄我也是真的,我先前不知他身份,又怕家中不肯应承这婚事,为此担惊受怕了多久,他一个字也不肯说——现在这些,就是他活该生受的。”

卢氏摇头失笑,叹道:“你呀,从小到大,一点亏也不肯吃。”

谢华琅理直气壮道:“亏又不好吃,我为什么要吃?”

“我先前同他说了,我喜欢他三分,他得还我六分才行,我谢华琅不占人便宜,但也不吃亏。”

她道:“他那么喜欢闷着,我就叫他闷个够,当初不想说,那以后也不要说,即便他想说,我还不稀罕听呢。”

“陛下前世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恶,今生才碰见你个混世魔头,偏偏就栽在你手里。”

卢氏忍俊不禁:“你想出气,现在也出了,快别同他闹了。”

“还早呢,”谢华琅摇头道:“有些事我没法说,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卢氏为她顺了顺头发,柔声问道:“什么事?”

“谢家将来如何,宗室将来如何,还有孩子……”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也信他身边不会再有别人,可这还不够。”

谢华琅神情柔和下来,如同小时候一般,依偎在母亲身上,低声道:“我与他成婚之后,若有子嗣该当如何?谢家作为后族,该当如何?宗亲虎视眈眈,又该如何?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这些事情,并不仅仅是恩爱情长便能解决的,他若有心,便会早做思量。”

卢氏先前只道她的小儿女心性上来了,想要胡闹,出一口恶气,却不想内中竟有这等缘由。

静默良久,她低叹道:“枝枝,你不怕吗?”

谢华琅道:“怕什么?”

卢氏感慨道:“你思虑周全,自是无错,但陛下倘若知晓,是否会觉得你有所欺瞒,失之诚挚?”

“本来也瞒不了多久,”谢华琅抿着嘴笑,扶额道:“阿娘以为他好糊弄吗?”

她眼珠一转,笑容狡黠:“他先前可能猜到我会生气,但决计想不到我会这样生气,事出突然,这才失了应对之法,再过半个月,最多一个月,即便我不说,他也就想明白了。”

“你倒算无遗漏,”卢氏轻哼一声,戳她额头一下:“你真不怕陛下生气?”

“他那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