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门种不出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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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呢,你会写吗?” “会。” “还从未见过你的字。”白栀往旁边让了些,待谢辞尘坐下来,便站在旁边看他写自己的名字。 会写。 但还是头一次写自己的名字。 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不同的字体,又都带着他独有的风格,说不协调,也算不得难看。 白栀微微弯腰俯身去看,少许长发落在少年的肩头,他便在这一瞬身形都顿了一下,转头去看她,见她垂眸看字的侧颜。 没有过分的靠近,那股幽香只有极淡的一点儿 。 分明更近过。 可偏就是这似有若无的一点儿,这看似近又不近的距离,让谢辞尘的心跳的更快。 她的手指覆在他的手背上。 “这里用力,这里要放松。” 清冷的声音也轻轻软软的飘过来。 他顺着白栀的教导调整握笔的姿势,但道:“和师尊提笔的姿势不同。” “嗯。” 白栀执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将他的名字再写了一遍。 “握笔随心便是,书法与世间万事相同,它为我们所用,不必被它束缚。本尊助你调整,只是你发力的位置不对,这样手腕的负担减少,你会轻松许多。” “不被它所束缚,但师尊提笔的姿势,与其它人相同。” 似暖玉般的手指握着毛笔抄写门规时,优雅矜贵。 哪怕因为抄的多了,字如鬼画符,也都难违心的说出一句她提笔的姿势不好看来。 好看。 好似这样执笔,是专为她设计的似的。 赏心悦目,教人移不开目光。 而现在。 他的手背上,是她微凉的掌心。 他的手指上,覆着她的手指。 能感受到她带动的力,牵引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的在纸上落下他的名字。 写到第二个字时,她突然贴近。 认真的侧颜就在他的脸边,只要他微微侧脸,就能亲到她的脸颊。 那股诱人的幽香变得浓重。 心跳得愈发不受控制。 她回答的声音也近到让他觉得耳边的绒毛都在颤抖。 手腕变得僵硬,又努力控制,怕她会嫌弃他的笨拙。 “不是一定要特立独行、和它原本教导的不同,才算不被它束缚。若一味追求和教条的规矩相背而行,怎么不算另一种束缚呢。本尊这样写得自在。” 三个字落笔,白栀皱了皱眉。 这。 好难看。 到底不是自己的手,她带着他的力去写,字迹歪斜,一横一竖都弯弯曲曲的颤抖。 “手放松些,跟着本尊的力走。” “是。” 还是好丑。 古装剧骗她。 白栀皱了下眉,站起来,将那张纸往旁边落了些,在他亲手写的那个名字旁边写下白栀二字。 “白栀花开云里碧,一夜东风吹遍山。是非黑白的白,栀子花开的栀。” 谢辞尘若有所思的低声重复:“栀子花。” “嗯,本尊幼时,曾见师尊和四师兄一同培育过多次栀子花。” “可天玄门中似乎没有栀子树。” “是啊。一百三十余年,千万株,一株都无法在天玄门中存活。师尊曾用仙术造出灵室,也只让它多活了半个月,难逃枯死的命运。” “天玄门地势高,但有地下阵法之后灵气充沛,适宜花草生长,栀子树竟这样娇贵难培育成功么。” “倒也不是,栀子花比起其它植物来说,虽然少见,但不是多难养活的品种。民间会提取栀子花中的黄色做染料,花可解酒,可入药,可理气治病。偏就在天玄门里活不下来。” 于是后来师尊说,天玄门中只能有一个白栀。 她在,栀子树便不敢活。 如此,消了要栽养栀子的心思。 “师尊的名字是因栀子花。” “是。” 她是白栀,六位师兄的名字便都含水。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玄门老祖对原主的爱护。 “一根曾寄小峰峦,薝卜香清水影寒。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凉国边境有栀子树,也许能赶上花落,想去看看么?” “想。” “本尊带你去。” “好。” 不想离开这间禁闭室。 不想离开缥缈峰。 因为她,想长久的被困在这里。 又因为她,有了更多对外面的世界和生活的向往。 纸上,那两个并排落在一起的名字让少年久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视线微闪的看向白栀,又将一切掩在眼底,不敢直接写下师尊的名讳,又早在心底将这两个字描摹了千万遍。 白,栀。 白栀。 谢辞尘的学习能力强她早就知道了,但现在才有切实的体验。 他比照着她抄写的门规临摹她的字,用他从未用过的、她执笔的姿势写,第一张时略显生涩,多处都能看得出勉强,但第二张第三张时,已熟练起来了。 甚至于后来,他已经掌握了她写字时的比划规律,哪怕后半段都逐渐变成草书,他也能以端正的小楷还原出来。 哪怕是白栀本人,都很难分辨那张是她自己写的,又哪张是谢辞尘临摹的。 原封不动的照抄。 熟练后再开始加入他自己的习惯。 自成一派的字体里有她的字的影子,又处处不同。 写得快,落笔稳。 直至罚抄的门规全都写完,也不见少年手抖。 若不是因为手筋才接好,尚不习惯,只怕还要完成得更快些。 白栀看看自己抄写的,再看看谢辞尘写的,默默将自己的摞放在最下面。 有时候孩子太优秀,也不太好…… 他煮粥的时候,白栀坐着看他生火,放米,加水。 灵米剩的不多了,几乎是一碗水。 那怜悯心疼的眼神,谢辞尘竟一点都没有被看轻施舍的厌恶感。 反而,想帮她将眼中的褶皱抚平。 “弟子已可辟谷。” 白栀帮他将胸前垂过来的发带理到他的耳后,对上他的视线:“嗯?” 那漆黑的眼眸亮了一下,看着白栀的目光又落在他的发上,帮他把发带和发丝的位置理放好。 谢辞尘看向那一碗稀粥,“……无事。” 花开得正繁。 入夜后,风将花香吹入房中,从随意搭放在一起的衣服上掠过,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他靠近。 手指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地抚摸。 “随机任务已刷新,与宿主高度契合,请宿主预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