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x完颜宗望（koujiao，骑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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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金铁蹄未踏破汴京，他或许永远不会寻得所爱。 他骑在马上，看到了那一个身穿紫道袍、发丝凌乱、满脸恐惧的男人，那个他终其一生爱而不得之人。 完颜宗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赵佶的。 是他汴京城外他跪在地上抬起头时的对视那刻，还是他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那刻。 “吃点东西吧。”完颜宗望把刚烤好的羊腿递给赵佶，目光里带了些殷切。 “我不想吃。”赵佶撇过头，从完颜宗望身边走开了。 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单薄，仿佛摇摇欲坠。 完颜宗望心下一紧，起身跟上了赵佶。 他又哭了。 北行之后，他似乎常常哭。 完颜宗望默然地想给他擦去眼泪，却被赵佶躲过了。 “别碰我。”他的语气里分明带了点厌恶，深深扎痛了完颜宗望的心。 可当他看向完颜宗望时，却挂着泪笑出声了，“我又忘了……” “我又忘了……”他的大宋，已经亡了。他不是官家，不是太上，不是道君。只是一个至卑至贱的俘虏。 他自己擦去了眼泪，只是看着完颜宗望笑，“二太子，你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他张开手臂，宽大的袖子空落落的，完颜宗望这才意识到他已瘦了许多。 “二太子，如今，某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完颜宗望很想说什么，但他发现什么都说不出。 万千情感囿于喉间，他终究吐露不出一点。 “我本来……”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 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好的，说了，也无用。不过是给了他希望又掐断罢了。 “等到了那边，我必然不会让你受苦。” 他认真地看着赵佶，许下第一个承诺。 赵佶偏头一笑，眸子里似乎有些嘲讽。 “某多谢二太子垂怜。” 无用的，都无用的。 回不去了，永远回不去了。 赵佶从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又梦到了……繁华的汴京，被铁蹄踏破，尸骨、大火、苦寒、哀嚎。 “不要……不要……”他痛苦地抱住头，泪水划过脸颊，“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他浑身颤抖，“我不想的……” 他从未预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从来不想。 可是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他像个游魂一般，光着脚，走出了营帐，走到了外面。 夜风很冷，吹得他打了个冷战。 他伶仃的手腕上是一根铁链，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完颜宗望防着他，虽没有把他绑起来，晚上仍会锁住他的手。 他仰起头，任冰冷的泪水滑入脖间。 “赵佶！”完颜宗望听到了响动，从他自己的营帐跑出来，就看到了一身单衣的赵佶。 他回去取了狐裘，就披在了赵佶身上。 “夜里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赵佶转头，他看到了赵佶哭的红肿的眼睛。 “我又跑不掉。”赵佶静静地说着，和夜融成一色的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完颜宗望解释道，“这么冷，会生病的。” 赵佶笑，脸上却没有一点生气，“二太子是怕某给你添麻烦吧。” “生病了要吃药……”赵佶喃喃道，望着那一轮孤寒的月，“不过也可以不吃药。” “一死而已。” 完颜宗望怔怔地看着他，他确信，如果再这么下去，赵佶的精神状态会出现问题。 可是，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没有任何办法。 “太上曾经，喜欢吃桑葚。”同行的臣子这么告诉完颜宗望。 于是完颜宗望摘了一篮子给赵佶。 赵佶只是尝了一个，就再也没动。 “年少时喜欢，如今，早已不是之前的味道了。” 他尝到了苦涩的泪，和桑葚的酸甜混在一起，一起被咽入腹中。 “斡离不，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完颜宗隽皱眉问他，“我看你是疯了。” “他们不会让他回去的。”完颜宗隽叹了口气，“你最好只是一时兴起。” “你的背后是大金……” 而他的背后是大宋。完颜宗望低着头想。 他毁了他的大宋。 “后悔吗？”完颜宗隽一箭射穿了鹿的脖子，“已成定局。” 完颜宗望接过完颜宗隽扔过去的弓，此刻却觉得沉甸甸的如有千斤重。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他将终其一生无法弥补他密不告人的愧疚。 可他想用所有有的去补偿赵佶。 他送的东西，赵佶一个都不收。 他面上恭敬，可是一举一动都表达着明确的抗拒和恨意。 他合该恨他。 “为什么不锁我的手了？”赵佶已经自觉地把手伸出去，可是完颜宗望却没有动作。 “赵佶。”完颜宗望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他能摸到赵佶的骨头。 赵佶感受到背后湿润一片，完颜宗望哭了。 “二太子……”赵佶艰难出声，“发生什么事了？” 完颜宗望没有回答他。 他吻住了他。 “唔！”赵佶骤然瞪大了眼，拼命推开完颜宗望。 “二太子，你做什么！”他终于露出了愠怒的神情，满是被羞辱的悲愤。 完颜宗望走到他身前，赵佶吓得发抖，仍故作镇定地站着。 可完颜宗望跪下了。 他解开了他的裤子。 “斡离不！唔！”赵佶捂住嘴，震惊地看着斡离不。他含住了他的阳物。 赵佶已久不做此事，此刻被骤然刺激，一下就有了反应。 “斡离不，你做什么？”他推着完颜宗望的头，“放……放开！” 可完颜宗望只是含着，他明显不精于此道，只知道生疏地舔弄吸吮。 他抬头，湿漉漉的眸眼望着赵佶。 心里是一股近乎疼痛的甜意。 “若你当真想让他高兴……” “那就只能是身体上的快乐了……” “唔！”赵佶浑身紧绷，双腿颤抖，“别……别吸了……” 完颜宗望稍稍松了口，只用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舔弄。 他尝到了腥咸的液体，也被他舔的一干二净。 “你疯了！斡离不！” 赵佶仰起头，闷哼着，泪珠从眼眶中涌出。 完颜宗望舔弄着他微张的马眼，感受到了赵佶的战栗。 赵佶猛然一颤，把完颜宗望推开，可还是晚了一步，jingye射了他满脸。 “二……二太子……”赵佶被吓了一跳，颤颤地就想给他擦去。 完颜宗望却用手指揩去了脸上的jingye，放进了口中舔舐得一干二净。 “二太子……”赵佶看着完颜宗望解开了衣服。 “别怕。”完颜宗望轻轻把赵佶推倒在榻上，张开了双腿。 “来前……我已经洗干净了……”他皱了皱眉，“可能会有点疼……” 没有什么扩张，他直接对着赵佶的器物坐了下去。 “唔呃！”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呼。 甬道内干涩无比，夹的赵佶疼得很。 他感受到了什么湿润的液体，看过去，鲜血沿着完颜宗望的腿根滑下。 “斡离不！出血了！”他慌慌张张地想撤出去，可完颜宗望已带着点决然的神色坐到了底。 “唔！”赵佶轻哼一声，完颜宗望慌张道，“很疼吗？” 该疼的是他。赵佶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斡离不，你究竟想做什么？”赵佶无奈地叹了口气。 完颜宗望只觉得下身被劈开，疼痛欲死。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只希望能让赵佶开心一点。哪怕是一点。 他费力地动了起来。 血液已做了润滑，他的起落竟也顺利。 初经人事的甬道谄媚地吸吮安抚着侵入者，赵佶在这场诡异的性事中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快感。 “赵佶，我该用什么，才能弥补我的错？”完颜宗望问他。 “你有什么错？”赵佶努力保持冷静，目光落在完颜宗望尚且年轻的脸容上。 “我后悔了。” “二太子，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你已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赵佶冷冷说道，“当初是你先提出的灭宋，我知道。” “宋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的语气尽量平淡，可是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涌出眼眶。 “别哭……赵佶……”完颜宗望手忙脚乱地抹去他的泪，眼睛发酸，也忍不住哭了。 他伏在赵佶身上，“所以，我后悔了。” “我宁愿什么也没得到。” 身上的痛和心中的痛，他分不清是哪个更深重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一夜冷月洒下的银辉，都化成了两人的泪。 “为什么后悔呢？”赵佶站在一片杏花之下，问他。 完颜宗望摘下一朵杏花，簪在了赵佶的鬓边，没有说话。 赵佶并不期望得到他的回答，或者说，他早就隐隐猜测到那个荒唐的答案。 “可是二太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恨你。” 他手下一用力，一朵杏花就被碾得稀碎，飘零落入泥中。 “我知道。” 他从未期望过赵佶的回应。 他将用一生来赎罪。 “斡离不死了。” “死了，便死了。与我说，有什么用呢？” 赵佶看了眼刚写的诗，写的并不算好，便索性揉成一团，怏怏地丢入火盆中。 “曾经二太子向完颜晟请求，放太上和官家回汴京，只让宋称臣便可。可是其他人都不同意，这事也终究没有成功。” 赵佶的手一顿，直到火舌舔上指尖，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把手缩回来。 他闭上眼，泪流满面。 “若有来生……” “不会有来生的。” 不会有的。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