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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猫猫苞米地番外:07 再不亲嘴,就要下地干农活了!

    

豹豹猫猫苞米地番外:07 再不亲嘴,就要下地干农活了!



    接吻过后的第二天,陆恩慈从杨队长老婆那里听来,说纪荣和贺红兵两个人,连同那几个对她动手动脚的“阿拉”,一大早就被带去了镇上。

    “那几个阿拉早上离开时吵得不得了!你说纪大能平白无故打人吗?可靠得很哪,怕耽误人,都宁可不娶老婆的呀。”

    知青里有几个从上海来的,平时说起上海话总是阿拉这样阿拉那样,时间一久,知青在庄子里的代称,就变成了“阿拉”。

    到杨庄一年,陆恩慈已经发现,除却农忙、年末开大会杀猪这种事,农民与他们交际并不深厚。

    因而贫下中农与知青发生冲突是大事,纪荣祖上富农出身,深究起来就更严重。

    陆恩慈知道贺红兵家里有背景,怕他窜动镇上给纪荣开斗争会。她年纪小,帮不上什么忙,忧心忡忡地跟着一群娘姐收穗,三天后,才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两人的消息。

    入夏后,同屋的陈娟开始频繁起荨麻疹,整条胳膊烧着似的,又红又痒,严重时在炕上打滚,根本做不成活。

    于是趁着午间田里休息,队长靠在树下打瞌睡,恩慈蹲到他旁边,小声问道:“队长,小陈今天早上又发烧了,你看,她是不是得——”

    “啊,啊嗳,”男人摆了摆手,含糊道:“我给纪大说了,下午就送她回镇上交接所,批准已经下来了,她在那等着爹妈去接…”

    纪大,他们都叫纪荣“纪大”。

    陆恩慈一震,立刻追问:“叔,他回来了?啥时候的事呀。”

    可惜姓杨的大队长已经睡着,此起彼伏的呼声一阵一阵,跟蛙叫混得格外难听。

    所有人似乎都不着急,只急得十七岁的姑娘使劲跺脚,悄悄从田边就近的土路爬上去,朝纪荣家午奔。

    他是为了她才打架,被拉到镇上。如果在那儿出了什么事……

    天热起来,正午路上只有一两条狗沿着树根晃荡,陆恩慈小心翼翼观察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上前敲门。

    她敲得太胆怯,做贼心虚,猜测或许纪荣根本没听到,又或者男人还没回来,自己做的全是无用功。

    想着,门栓抬起的声音传来,纪荣脸上有伤,站在门后看着她。

    陆恩慈的眼睛瞬间红了,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纪荣叹了口气,后退两步放她进来。

    “先洗洗手。这时候不在田里,怎么过来了?”他问,舀了匙水放在陆恩慈面前。

    恩慈的目光始终落在纪荣面部的伤口上。

    “因为你打了贺红兵,是不是?”她轻声问。

    纪荣平淡地嗯了声,握住她探来的手腕,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着细瘦的腕骨,男人目光专注,端详着掌心里女孩子的皮肤。

    他的英俊减弱了脸上伤口的狰狞程度,反而令男人味更重。

    陆恩慈有点心疼,同时愧疚,但更多的,是被纪荣这样轻描淡写地握着,感到羞怯慌乱与难为情。

    陆恩慈坐在纪荣身边炕头,一时没有说话,心里却十分焦急。

    这么笨,她想,至少说点什么,不然中午偷摸过来,就是为了在他身边木桩子似的坐着么?

    “那,那你现在怎么想?”她问。

    纪荣看向她,表情没太多变化:“什么怎么想?”

    他给她倒的水放在桌上。陆恩慈从炕上跳下来,端着搪瓷杯喝了几口,到他面前。

    女孩子噘着嘴,头发比去年长了很多,扎成粗粗的麻花辫子。她指着嘴巴问他:“这儿,你怎么想?”

    她推了推他。

    纪荣不免望着她笑,笑容很淡,像看个令自己束手无策的孩子。

    他说:“我三十岁了。”

    “那又怎么样?”陆恩慈立刻说,催促似的。

    那时候他们都没看过一部小说,或许也没听过那小说的作者是个被臭骂多年的走资派。

    小说里格外经典的一句话,是“再不杀人,就要开学了”,实际十分符合眼下的场景。

    不亲?不亲!

    再不亲嘴,就要下地干农活了!

    她叉着腰,无声地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催促他。

    纪荣无奈地掀了掀唇角,然而心中在见到她后也怀着异常灼热的渴望,便把恩慈扯到怀里,就这样半靠半倚着炕边的白砖,扳住她的脸,低头亲上那张湿润的温热的嘴唇。

    他们好像都没什么慢慢来、循序渐进的自觉,才碰在一起,就迫不及待张开含住对方。

    陆恩慈呜咽着,感到好湿,纪荣脸上带伤的地方简单上过药,鼻端除了他那股野男人的味道,就是一股青草混着雨泥的气味。

    她伸出舌头,纪荣的拇指微微按着她的唇角不准她闭合,堵着她舔吸她的舌面、舌根。

    她感到纪荣对她有种不止于此的渴望,他似乎十分想进来,不晓得是什么,但非常严厉深奥。

    她居然用深奥这个词形容亲嘴……

    陆恩慈嗯嗯呜呜地哼着,好想说点儿什么,手原本攀着他的胳膊,慢慢就勾住了纪荣的脖子。

    “坏人,坏人…”

    她含糊着像撒娇又像埋怨地说话,不过仓促地吻了片刻,就在日光里激动得浑身发抖。

    陆恩慈想起下放之前,和姨母家的表妹躲在窗纱帘里学痴男怨女分别,那时候她已经兀自幻想情侣吻别,但实在想不出个大概。

    此刻被纪荣紧紧抓着,才明白是什么滋味。

    他的舌头很用力地缠着她,每个地方力气都无穷大。上次和贺红兵他们打架,陆恩慈就猜想他大概力气很大,没想到这样厉害。

    三十岁,她想,三十岁是什么概念?

    “嗯,我是坏人?”他问,嗓音低沉沙哑,粗粝得如同金属。

    陆恩慈抬头和他对视,红着脸,悄声说:“坏蛋,坏死了、坏死了的坏蛋……”

    还没说完,纪荣已经又呼吸沉重地吻了上来。

    他明明坐着,可低头的那个动作仍令恩慈感到庞大的压迫力。她轻微地颤抖,因为也没亲够,便仍偎在他怀里,乖乖张着嘴。

    这次纪荣更加凶,动作大开大合,像要吃了她。

    他太高了,恩慈站着靠在他怀里,小腹时不时被男人腰部胯骨的位置顶到。

    她头昏脑涨地给纪荣吮吸舌头,舌根酸麻,腿脚也发软,不住推搡男人的腰部,想说自己被压疼了,又讲不出什么。纪荣稍微退后一点,她又哼哼唧唧说“别走,别走”,逼得男人更用力地压回来。

    她忘了那地方除了骨头还有什么,乱动之下,纪荣的呼吸越来越压抑,直到某一刻,大手往下,搭住怀里姑娘麻布裤腰的地方,粗糙的指腹直接碰触到了她腰处私密的皮肤。

    他轻轻地捻着那儿,用叹息般的气音夸了声好乖乖。

    陆恩慈过电似的挺直了背,突然喘出一声很娇的呻吟,依偎在纪荣怀里痉挛几下,径直瘫坐在他大腿上面。

    “湿了…,”

    她紧紧纠结着纪荣的衣领,因为身体发生了自己从未料想的变化,睁开眼焦急寻他的眼睛,求他的帮忙。

    急促紊乱的呼吸颤巍巍地呵在男人耳畔,她无助地搂着纪荣的脖子,颤声道:

    “纪…纪荣,爹爹……我裤子好像湿了……裤头这儿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