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初吻。
夕阳渐落,晚霞倒映在水面,化作温柔的橙光静静流淌在山谷间。 两人沿着小溪一直往前走,走过遍布苔藓的湿地,最后在一棵参天古木前停下。 树干粗壮而斑驳,裂开一道道深纹,这是岁月留下的刻痕,盘曲如龙的枝干疯狂向四周蔓延,形成一个庞大的树冠,构建纯天然的保护伞。 随着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星点碎银。 大树下升起一堆柴火,“滋滋”上窜的火星似一群冲锋陷阵的战士,拼命抵抗黑暗的侵袭。 沈漫背靠着大树休息,一边翻看相机里的照片,一边嚼着干巴巴的饼干,余光时不时瞥两眼小溪边卖力磨树枝的路权。 火花随风窜动,照拂男人宽阔挺拔的背影,轻薄衣料紧贴肌肤,已被汗水浸透大半。 后背坚硬有力的肌rou群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手臂每一次的律动都能带动全身肌rou绷紧,光是用rou眼看都能想象到强劲的爆发力。 她心慌地挪开视线,试图掩藏潜伏在心底许久的欲望,是原始的,也是最本能的欲望。 沈漫收起不该有的心猿意马,几步走到他身边,歪头盯着他的怪异cao作。 “你在干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回:“做鱼叉,给你抓鱼。” 她微怔:“我随口说的,你还当真了。” 路权拿起削尖的树枝细细端详,确定已有捕鱼的资格。 “我也想试一试,我行不行。” 他脱了鞋走到小溪中间,手持自制的鱼叉,就着那点燃烧的火光寻找鱼的踪迹。 他就像个被人质疑的孩子,铆足了劲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办到。 沈漫近距离凝视这一幕,只觉得魔幻至极,位于深山老林的小溪边,周围充斥着鬼哭狼嚎的野兽嘶吼声,雄狮般的男人高举鱼叉摆出一副拼杀架势,只为抓一条小鱼。 越是神奇的画面,她越是不舍得错过,默默找到绝佳的拍摄角度准备偷拍。 镜头里的路权神色专注,耀目的红光打在他硬朗的侧脸上,汗水缓缓流过下颌,紧贴着喉结往下滑。 “咔嚓。” 她回看相机,第一次觉得自己拍的人物具有灵气。 即便她早早拥有自己的工作室,绝大部分工作也是为大小明星拍摄杂志封面,但沈漫始终认为她镜头下的所有人都只是一副虚伪又美丽的外壳。 她捕捉不到他们的灵魂。 沈漫放下相机,语气轻松地调侃,“你这样子好像海王。” “哪来的海?” 她想了想,“那就是水怪。” 他轻哼:“你嘴里就没好话。” “行,我说点好听的。” 她站在溪边的大石头上,笑眯眯的发出邀请,“回去以后,路老板有没有兴趣当我的模特?” 路权侧头看她,挑眉问:“酬劳怎么算?” 沈漫直言:“谈钱多伤感情。” 他扯开唇角,“不谈钱,谈感情?” “那还是谈钱吧。” 她抓起一块小石头扔进溪水里,静静看着荡漾开的水波,感叹道:“钱比感情真实。” 路权眉头紧蹙,透着一丝被人打扰的不满。 “你回树下待着,别在这里捣乱。” 沈漫气笑,“你抓不到鱼也没必要拿我撒气吧?” 男人叹了口气,“鱼都被你惊到了。” “你怎么不说是被你凶神恶煞吓跑的?” “....” “没话说了吧,承认自己的不足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 她见男人黑着脸不吱声,眸光死死盯着某处,压低音量,“你怎么了?哑巴了。” “——嘘。” 路权的视线锁定水里缓缓游动的黑影,手起叉落,一击命中目标,迅速抽离水面,还没死透的鱼在半空疯狂摇摆。 他转头看她,眼里全是话。 沈漫被男人guntang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疑惑地问:“你该不会是在等我夸你吧?” 心思被人戳破,男人用低咳掩饰尴尬,“难道不该夸吗?” “你...”她大翻白眼,无法用言语描述此刻的无语,“幼稚也要有个限度。” 没得到表扬,男人郁闷的拉下脸,用树枝穿过鱼嘴整条串起来,底端插进泥土,放在火边慢慢烤制。 沈漫挨着他坐下,借着摆弄相机偷偷瞄他,见他没有要聊天的意思,主动找话题。 “你确定这里安全吗?会不会突然冒出两个人?” “不会。” 男人解释道:“还得翻过两座山才有人,往前走是洪山,也是毒品加工厂的聚集地,我们必须穿过那里才能到达佤邦。” 她缓缓点头,烤鱼的香气窜进鼻尖,饼干不抵饿,肚子忍不住叫了两声。 “饿了?”他低声问。 “还好。” 嘴硬的女人在裤口袋里摸糖,只剩最后两颗,她选了草莓的塞进嘴里,水蜜桃味地递给他。 他侧头一瞥,“不吃。” 沈漫也不惯着,直接剥开包装纸,握住他的下巴强行撬开,男人甚至来不及抗拒,糖已经塞进嘴里。 齿间用力咬碎,甜腻的香气迅速充斥口腔和大脑,拽着理智持续下坠。 她目视正前方漆黑的树丛,轻声问:“甜吗?” “嗯?” “糖。” “凑合。” 沈漫喃喃道:“早知道给你草莓的。” 男人没吱声,呼吸变重,喉音有些发紧,“草莓味很甜?” “嗯。” “我想尝尝。” 她还没意识到危险逼近,认真回答:“没了,最后两颗。” 路权平视前方,胸前剧烈起伏,像是在做某种决定,又像是吹响战斗的号角。 他侧头看她,火红的光焰照亮她下巴处的黑印,他情不自禁地靠近,伸手摸向那里,拇指轻轻擦拭干净。 沈漫感受到逼近的气息,明明自己早已不是一张白纸,还是会紧张到无法呼吸,心跳如雷。 转头时,鼻尖滑过他的下唇,湿软而guntang,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唇,胸腔快炸了。 “路权...” 他看她的眼神如火烧般炙热,眸底有火星在跃动,每一次隐忍的喘息都在释放对她的渴望。 粗糙的手指慢慢滑过脖颈,温柔地抚摸到颈后,就像点火一样,一点一点击溃外围不够坚固的防线。 “草莓味的没尝过,好奇。” 话音落下,路权很轻地吻了下她的唇角,浅浅退开一寸,再次覆上温软的红唇。 青涩的,笨拙的,像个初尝禁果的小男生。 沈漫讶异地睁大眼,她能感受到舌尖舔弄唇瓣的热度,跃跃欲试地想要深入,想要进一步侵占她的呼吸。 她两手撑在他胸口,推开的动作软绵无力。 路权停下了,强迫自己给她拒绝的机会。 “我数三个数。” 她还在发懵,“嗯?” “三。” 第一次数字蹦出,他已经迫不及待的亲上来,疯狂厮磨的唇瓣挤压出女人无语的控诉。 “不是三个数吗?” 路权低笑:“我等不及。” 微张的破口给了他继续进攻的机会,大手揽过她的后腰微微一抬,他偏头更换角度继续亲。 舌尖品尝到那抹草莓香,像是一剂注入体内的兴奋剂,男人的喘息沉重急促,像个横冲直撞的莽夫,亢奋的含着她的舌头吮吸舔咬,重的仿佛要吸干她的灵魂。 她缓缓闭上眼,选择跟随心的方向。 她自诩是钢铁心,绝不会被所谓的纯爱战士轻易攻陷。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为数不多的两次亲密足以让她回味许久。 酒醉后的放纵,清醒时的沦陷。 再多的理智皆是徒劳,故事还是走到这一步。 * “嘶——” 沉迷深吻的路权倏地被人狠咬一口,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获得自由的沈漫并未远离,而是强势的跨坐在他的腿上,瞬间反客为主。 他后背顶着粗壮的树干,昂起头看她晦暗不明的眼睛,喑哑的嗓音满是欲气。 “沈漫。” “恩?” “求你个事。” “什么?” 他目光痴迷地盯着她,唇角一勾,“教我谈恋爱。” 沈漫微愣,随即微笑。 “路老板开口求我,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两手捧起他的脸,指腹温柔地抚摸下巴处的胡茬,缓慢而轻柔,宛如情人间的爱抚。 “第一课,先从接吻开始。” —— 漫姐,要不要三思一下?俗话说教会徒弟累死师傅,这男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好消息:下顿是真的大rou,还是野餐。 坏消息:朋友明天生日,喵子要去当大厨,只能后天炖rou了,保证把你们喂的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