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有没有职业道德啊？

    虽然是网黄发家，但江蕴最近越来越“阳痿”了。

    抹了润滑油的按摩棒仍在xue道里震颤着，发出一些不甘的嗡鸣声，她却分泌不出一点象征着兴奋的液体。是不是那处的血液要停止循环了？这一个月她试了不少玩具，但无论是刺激阴蒂，还是yindao，甚至后xue，除了阀值越来越高以外毫无成果，单纯得像把物品寄存到了储物箱，安心而无趣。

    在再一次试图达到高潮失败后，xue里咬着震动开到最大的按摩棒，江蕴睡着了。

    醒来虽然没隔多久，但街道上路灯灭了。窗外没什么星星月亮的，毕竟是雾霾天，也许她需要回归大自然去找些野性？

    江蕴突然想起某个论坛帖子里提到的——“自慰和zuoai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但是她知道好多女人连高潮都是演的，她搞不懂这些帖子有什么参考性，为了提高生育率吗？

    她拔出按摩棒，幸亏有润滑油，不然就自己干涩的程度配上这个尺寸估计得撕裂。裸露的下半身对着摄像机，xue处很快就彻底风干了。她有了一个自嘲的想法——干不下去了也许可以开辟新赛道，去演片里沉睡的妻子。

    从架子上拿下摄像机，随手搁在桌上，江蕴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拖着飘飘然的步伐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滑落，将润滑剂黏腻的痕迹一点点冲刷干净。

    雾气弥漫，镜子里的身影模糊不清，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伸手抹掉镜面上的水珠，模糊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

    自己长得和母亲不像，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爹长啥样。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柔软而干净，这一点倒是和母亲很像。

    浴室的灯光有些刺眼，江蕴关了水龙头，用毛巾裹住湿漉的头发，赤脚走回卧室。桌上的摄像机还在那，亮着红点，刚刚忘记关了吗？江蕴举起来看了一眼，她的脸映在墨黑的显示屏里，显得无比冷淡。

    红点灭了，房间里昏暗一片。

    江蕴把家里的垃圾打好结，慢悠悠地拎下楼。垃圾站那边有个人影晃动，模模糊糊的，看身形像个女人。她没戴眼镜，看不太清楚。

    越走越近，似乎是个发酒疯的癫子，赶紧把垃圾给扔了好回家。

    好巧不巧，癫子正好坐在自己想扔的垃圾桶上——

    哦…这个名字，只能说是冤家路窄。烟灰掉落在地上，火星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你都跟王姐说了些什么？！”林缘一路气势汹汹地跑到包间，推开门，迎接她的却是两个一脸茫然的中年女技师。

    她退了出去，再确认了一遍包间的牌子，没走错地方啊，可人呢？

    “你没走错。”声音从斜上方传来。林缘转头一看，和视频里完全两模两样——穿的短裤大T恤，外加一副大黑框眼镜，头发随意地扎成一团，看着像急着去食堂抢早饭的高中生。

    她将推翻所有来之前的暧昧设想，没有人见自己的心动对象会这么随便。

    “快进去啊，愣着干嘛，周围还有垃圾站？”江蕴声音里带着熟悉的揶揄。“你喜欢垃圾桶是吗？”

    林缘站在原地，现在这个情况让她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但还是不甘心地小声问了一句，“你跟王姐说了什么…”

    “什么？”江蕴挑了挑眉，故意装作没听清的样子。

    “我说王姐，开车接你的那个阿姨。你跟她到底说了什么？”林缘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王姐一直在车上对着自己欲言又止，半天憋出一句“小姐，她说她很感激你这些年的照顾。”不是，自己照顾她什么了？她问王姐，王姐就一副触犯天条都样子就对着自己讪笑。

    江蕴慢悠悠地从饶过她走进包间，坐到了按摩床上，“我啊，就说了几句实话。”

    “什么实话？”

    “就说你对我这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无微不至，比亲妈都亲。”江蕴笑得很开心，“甚至还要送我去体检。”

    “你确定吗？”林缘越想越诡异，还有今天mama突然转变的态度，前两天还说要砍断她所有钱，让她看看世态炎凉，今天都开始让自己早点回家了。

    江蕴指了指技师，抬眼示意，“你确定要现在说吗？坐下吧，我请你。”

    林缘咬了咬牙，终究没发作，踢掉鞋子坐到了按摩椅上，技师上前打了个招呼，递来热腾腾的毛巾。林缘随手接过擦了擦手，瞥了眼江蕴，对方闭眼了，卸了妆柔和些许，透露着点疲态。

    今天事是挺多的，林缘看她那副样收住了声，把手机调到静音玩了起来，渐渐地眼前有些涣散。

    再睁眼时，技师们早就退下。江蕴正懒洋洋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些让人猜不透的意味。

    “你不跟我聊正事吗？”林缘终于忍不住开口，目光直直地望了回去。

    江蕴转过头去，避开了视线，眼皮也不抬，手撑着脸，“你和你妈长得很像。”

    林缘抬起头，皱起眉，觉得这话不太对劲——这不在放屁吗？

    “因为我是亲生的。”

    空气凝滞了，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江蕴过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那你可真棒。”

    那语气似褒似贬，林缘顿时不爽了，从椅子上直起身子瞪着她：“什么意思？”

    “就是…棒呗。”江蕴终于抬起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懒懒地补了一句，“要不我们先过个试用期吧，我觉得我还是草率了。”

    很有性缩力，江蕴本来就有点“阳痿”，现在逼简直就像风干牛rou。

    “你可别后悔，我最近可真没钱。”

    “没关系，伸手。”江蕴的手举在半空中向她示意，她的手很标致，简直可以用来当作雕塑的参考。

    林缘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动作有点缓慢，江蕴似乎天生就没什么耐心，已经快一步贴近，修长的手指直接将她的手腕握住。

    “很听话，起码这是一个优点。”对方的大拇指在腕骨上摩挲，或轻或重的，总让人觉得有些软色情，“你上次说了要注意尺度，那告诉我，你能接受到哪？”

    林缘咽了口口水，下颌往里移了移，她能听见自己牙齿相互摩擦的声音，像一把锯子，在来回拉扯，让她心烦意乱。

    “怎么不说话？”江蕴空闲的手摘下了眼镜，随手放在桌上。镜片的脱离让本来模糊的眼睛露了出来，多了一丝不加掩饰的锐利。

    她眼睫毛好长。

    “你摘眼镜干什么？”林缘别开视线，声音有点僵硬，像是想转移话题。

    江蕴歪了歪头，“镜片糊了，想看得清楚一点。”

    “看清什么？”林缘皱眉，试图装作镇定，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些，身体直观的反应就这么被人发现。

    江蕴没有回答，就这么望着自己倾身靠近，身体的气息和温度一点点侵占着林缘的空间。

    越来越近了，林缘闭上了眼，在这暧昧的氛围下，预想中的吻没有降临，但嘲讽如期而至——

    “闭眼干嘛？等我亲你啊，你有没有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