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耽美小说 - 森厨的自我修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治着横滨地底世界、站在港口黑手党权利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

不过由于世界和时间线的不同,这会儿站在粉发少年眼前的首领版森先生,显然不可能拥有另外一个自己的记忆,所以两者都不免落入了互相猜测的平等场合。

栗原涉的反应明显要更直观一些。

毕竟对于他来说,眼前的场景无异于狼窝里突然冒出一只大白兔(?),着装的改变并不代表内核一并变黑,他喜欢着的森先生依然是乐于助人的好好院长形象。

——呜,好几天没见面啦,超级想跟院长先生贴贴。

脑子里的思路火速转了一大圈,回过头来,仍是他最急迫的渴望占据了上风,甚至可以暂时无视目前的环境有多么危险。

反正他安排好的人马上就要开始行动啦~

思及此处,他愈发肆无忌惮,连提起裙摆的双手都跟着松开,任由柔软的布料重新滑落下去,盖住了里面藏着的特殊“武器”。

“院长先生……”

他又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犹如被劈头盖脸砸下的暴风雨所浇湿的猫,一步步接近着能够为自己带来温暖的男人。

那模样堪称猫界求撸求收养的典范。

美人欲哭不哭绝对是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捏准时机登场的首领先生虽然对此早有期待,然而,当他目睹了对方眼神中的眷恋、依赖和爱慕混合成的复杂情绪时,却忽然意识到了诡异的违和感。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与他预想的部分完全搞反了。

但比起傻愣着不动,当然是主动接住新剧本一点点探明路线才更符合他的习惯。

于是在弟子不满的眼神注视下,他从容地接收了一只投怀送抱的仙女猫,还很有经验似的抚摸着对方的发顶,惊得满屋子对准怀中人的枪口皆颤巍巍地发抖,不知该不该撤退。

——他们究竟是目睹了什么样的□□内部秘闻啊?

——被太宰先生针对的无辜少女转身就投向了首领的怀抱……贵圈真乱,搞不懂。

——说起来,首领不是一直强调自己的取向是12岁以下的幼女吗?

“院长先生的怀抱,好温暖……”

全然不顾围观者想法的栗原涉用额头抵住男人质地上乘的衬衣,一边卖乖般蹭来蹭去,一边喃喃自语着:“味道,也很好闻……”

少量的烟味,一点点剃须用的古龙水味,以及微不可闻的墨水味。

是他熟悉的专属于森先生的味道。

却莫名在某处有着些许的不同,不过他目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不想去深究太多,包括对方到底知不知道有关「书」制造的那场灾难……

目前是问得越少越安全,他可不想再次引来天道的惩戒。

可这并不妨碍他“正确”发散思维。

“您是被港口黑手党绑来的吗?”

没等森鸥外细细感知温香软玉在怀是什么滋味,就见“她”仰起脸来,露出充满真诚和理解的眼神,反过来安抚道:“请不要害怕,我会带着您一起离开的。”

“离开是指……?”他克制住唇角微妙的抖动,故作疑惑地套着话。

结果被他搅乱了瓮中捉猫计划的黑发少年很不给面子,当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他的演技实在过分拙劣,根本不该拿出来丢人现眼。

谁知没等他的老脸挂不住,怀中人便开始睚眦必报的回击:“当然是远离太宰先生的视线啦。我跟您说,这个人特别扭曲哦,竟然当着我的面把爱丽丝‘杀死’了呢,哇,超级可怕的——”

“先是电话威胁,后有上门拐带意向的家伙,究竟在说些什么呢。”既是猫科类又同属黑泥科的太宰治自然不愿吃亏,当即将对方的罪行掀了个底朝天,放在阳关下暴晒。

他说的每样都是真实状况,偏偏由于缺乏实证,听起来格外像是小学鸡式的胡乱泼脏水。

而栗原涉特意哪怕是额外费了些功夫,也执意将自己作乱的痕迹从中抹消,正是为了遭遇到眼下情况的这一刻能够从容应对。

于是他遵循戏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装无辜,拉着长音跟面前的心上人卖惨,“您看,太宰先生又开始乱说话——”

“……”

观察着两只猫猫互挠的首领先生喜忧参半,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太宰治是他唯一的学生,用聪明、狡猾、神鬼莫测之类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其智慧,是个相当难搞的小家伙,永远占据着先机,在别人的头顶作威作福,好不惬意。

对待他的态度,也只有表面称得上尊重而已。

他能预料得到,自己并不能压制住太久,就像是手握一柄双刃剑,迟早有一天,会被逐渐锋利的剑刃划伤手指,甚至割破喉咙。

一如他对先代首领所做过的那样。

为此,他在意外发现中原中也的存在后,便找机会将其收纳进港口黑手党,以自家老师“钻石只能用钻石进行打磨”的理论,让武斗派和脑力派相互碰撞,尽量达成平衡状态。

可事实证明,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压制羽翼渐丰的太宰治。

为此……

他看着怀中人,露出了爱怜的表情,耐心十足地附和道:“既然如此,你总该拿出些证据来,让他无话可说才好。”

……一个新的帮手,是很有必要的。

与他叛逆的学生不同,若是栗原涉对他(或者爱丽丝)有着超越正常的欲求,则等于亲手将自己的弱点奉上,任由他随意掌控摆布。

带着项圈的猫与犬科无异。

他目前需要探明的是,对方能为自己忍让到何种程度——就算没有太宰君那样超人的谋划能力亦无所谓,反正天平的另一端本就被他放入了武斗派,多少能够弥补不足之处。

“诶?为没有做过的事情找到证据什么的,简直像是证明‘我’就是‘我’一样,是件强人所难的事情嘛。”粉发少年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末了,他还不忘歪着脑袋,可怜兮兮地唤醒着面前男人的怜悯之心:“所以,我可以不做吗?”

大概是有心上人站在身旁的缘故,他的撒娇怪本质暴露无遗,每个音节里都掺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