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十四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羡澄rou汤汤，言语打击，复仇，彩蛋无rou拆礼包）

    魏婴不敢看蓝湛的眼神，将身体转了过去，看着曾经让他感到温暖的静室：“仙督大人容禀，方才魏某与江宗主的结契之事尚未完成，故而还需再借仙督的静室一用，还请仙督大人，帮忙准备一锅参汤，备好伤药。江宗主恐怕……一会儿承受不住……”说着转身，也不关门，便向晕在地上的江澄走去……

    看着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后洞的江澄，魏无羡在思考怎么办……反正他要醒过来还得有一会儿，便暂时不去理会他，走到他的背后不远处的堂内主位，盘腿坐下来，进入了冥想……

    对于男人而言，爱情很重要，但不是全部，蓝忘机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他若再去坚持，那便是当了婊子立牌坊，不识抬举了。此刻他才真正明白梦境里的黑影说的那句：“这个世间不是只有一个蓝忘机……”是啊，有让他留恋的人，也有让厌恶的人……他和蓝忘机都做不到完全放下，谈何归隐呢？

    魏无羡之所以能够成为夷陵老祖，那是因为在任何绝望的情况下，他都能保持冷静的判断……两件事情他需要做，第一，摸清楚阵法和那个殿下到底有没有联系，一切太巧了，第二，要见见老朋友了……

    …………………………灵台深处…………………………

    “你来了？！”话不多说，揭开对恶念以及执念的禁锢……执念和恶念这些年竟然快融合在一起了……

    “呵，不是要锁我们一辈子吗，就在云深不知处跟二哥哥过了几年，就要把我们放出来了？”一道记忆传送过去，毕竟都是自己的一部分，不需要他去解释什么，今天他太累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所以是来跟我们融合的？我早就说了，世人太恶，有时候需要黑吃黑……”当年血洗不夜天的时候，恶念一度占到本体，后来被本体和善念无情镇压了。

    “不是，我一会儿要去一个地方，外面的江澄帮我应付一下”

    “善念！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不是逃避就是妥协”恶念有些讽刺，善与恶念其实都是魏无羡的一部分，喜他所喜，恶他所恶。对于蓝忘机都是喜欢的，但对于江澄，善念选择了妥协，而恶念选择了仇恨，“你知道你把他交给我，他会是什么下场吗？”

    “你我一体……你明白的……”你的态度也是魏无羡的态度，但是江澄对于魏无羡始终是难以割舍的……

    “你倒是惯会甩锅的，把烂摊子交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一会儿去哪儿？”

    “一个能让魏无羡变强的地方，回来我们就融合吧？”

    “好！”善念和恶念达成了统一，为了保护一些人，魏无羡需要变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单纯的善和单纯的恶显然已经不适合现在的魏无羡了……

    …………………………灵台之外……………………

    魏无羡保持着盘坐的姿势，上半身衣物将将挂在身上，下半身一丝不挂，血液和jingye已经在上面凝结成块，可是魏无羡并没有想要走进后堂温泉池子里洗一下的觉悟……眼睛也没有睁开，但是内里主导的却是恶与仇恨了……江晚吟，但凡你敢醒来，我们就要好好算算账了……

    江澄捂着洞xue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碰到了他疼痛的伤口，眉头微蹙，睫毛轻颤就要醒来……眼睑微微睁开，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内，看着不熟悉的陈设，江澄反应了好一会儿自己在哪儿……后xue的疼痛让他有些呆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忆慢慢回归……脸色也越来越白……腹部金丹的隐隐作痛告诉他……魏无羡拒绝他了……他失败了……静室的房门大开着，外面已经空无一人，魏无羡和蓝忘机已经走了？留他自己一个人赤裸地躺在这儿……是了，魏无羡都这样了，还是不肯，那还有什么办法？

    一滴眼泪从江澄眼里流了出来，魏无羡不肯，那金凌怎么办，嘴里喃喃道：“魏无羡，你怎么敢？”

    “呵！醒了？”

    声音熟悉，但是语气冷漠到陌生，听到这个声音，江澄全身一僵，将双手从胯间抽出来，艰难地转个身，面对着魏无羡，将自己因为动作了一个晚上而脱力的身体从地上撑起来，两只眼睛怨念凶狠地盯着魏无羡，看着他同样的狼狈，但是看他的眼神却不似从前了，江澄还没意识到魏无羡的变化，直接习惯性地吼出来：“魏无羡，你怎么敢？你凭什么？”

    “哼！呵呵！哈哈哈哈！”魏无羡开始冷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早在十几年前就跟他说过，对你，不要惯肆、不要愧疚、不要忍让、不要原谅，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毁了他，他不听，所以被你杀死了两次。”

    “他？”江澄有些不明白，围剿乱葬岗，他认，他何时杀过魏无羡两次

    “对啊，你的师哥魏无羡，刚刚又一次被你逼死了……”魏无羡没算说假话，善念终于明白恶念存在的意义，终于明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道理，终于不再对这个丑恶的世界无底线的容忍，在善念对恶念提出融合的那一刻，江澄那个对江家愚忠愚孝，对他无底线迁就的师哥就死了……恶念虽恶，但是也会心痛，他和魏无羡本来就是一人……

    “你不是魏无羡？那你是谁？魏无羡呢？”江澄的眼神有些凶狠，但更多的是惊惧，难道是魏无羡之前打击太甚，心魂失防，被人夺舍了？

    “我当然也是魏无羡，只不过，我是曾经被他摒弃的对于这个世界的恶念以及恨意，对你们的恨意……可如今他主动把我找回来，来对付这个世界，他自己却逃了。”魏无羡的脸上是江澄从来没有见过的扭曲，这让他感到害怕……魏无羡……曾经恨过他……现在也在恨他……

    恶念又混淆了概念，善念是逃了，但是不会离开多久，说的跟善念永堕黑暗了一样，其实留给他独自玩耍的时间并不多……不过看着江澄的恐惧，恶念是兴奋的，是快意的，也许善念会心软，但他不会……

    魏无羡站起身来，甩着沾满血迹和jingye的下体，不紧不慢朝着江澄走过去：“你刚刚问我怎么敢？我凭什么？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你怎么敢？你凭什么？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江澄看着魏无羡一步步走过来，双手不自觉地撑着身体往后躲，原来不再迁就他的魏无羡是那么可怕……是他又一次毁了魏无羡吗？江澄不懂什么善念恶念，他只知道魏无羡现在的样子像是要吃掉他……

    魏无羡看着江澄往后躲，有点像逗弄一个逃不掉的猎物，看着他的下体磨蹭着草席，上面出现了一道很粗的血痕。

    魏无羡也不管江澄的反应，越过他走到门口，去取被放在门口的东西，看着蓝湛给他们准备的东西有些嘲讽，一罐吊气参汤、一瓶内服的春药、几瓶润滑的香油、一套崭新的扩张的玉器、外敷伤药、一碗退烧药、还有软巾和一大浴桶事后清理的水，到底真是有过经验就是不一样……只是这桶水，呵，静室后堂的浴池，他记得他才修好，这是不想要让江澄进去是吗？原来你也不是不是在乎的，但是你还是放手了……

    ……恶念不比善念，对待蓝湛虽然也是心爱的，但是就昨晚蓝湛做出的事，恶念只会产生迁怒和恨意……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解决，今天屋里这个，有些话我们先慢慢说道……

    江澄看着魏无羡像个没事儿人一趟一趟把门外的东西搬运进来，开始浑身发冷，这些汤药器具意味着什么？蓝忘机真是……心思恶毒，这是鼓励魏无羡把我往死里折腾是吧，反正药都准备好了，死不了……关键是，现在这个情况是他自己上赶着向蓝二求来的……

    魏无羡关上门，走回主位，端正跪坐下来，不像是马上会有一段情事发生的样子。到底跟着蓝家生活多年，他真要是收起了那跳脱的性子，即使现在衣衫不整无比狼狈，看上去也会是及其雅正的。

    “江澄，作为曾经的师兄，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走出这个门……那么昨晚的事我们就都忘掉……”魏无羡微微低头，悲悯地看着比他还要狼狈全身赤裸的江澄，“你好像在害怕？怕我？呵呵，昨天晚上的从容劲儿去哪儿了？冷静下来，好好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魏无羡冷漠地看着江澄，而江澄什么也没说，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动作，眼神中害怕的情绪没有被压下去，但一股子小狼龇牙咧嘴的凶劲儿透向了魏无羡……

    “看来你是做好选择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江澄没有回答。

    “因为金凌，对吧！你想让我救金凌！但是你害怕如果第一个破坏我和蓝湛的人是金凌，我会迁怒他，所以你亲自来我这儿，做这第一个人……你知道在我这儿估计只有零次和一次的区别……所以你亲自来做这个撬动的杠杆……”江澄趴坐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

    “好伟大的舅舅啊，为了救侄子，屈居人下，以亲身试……”魏无羡用及其平淡的语气剖析着江澄的想法，到底一起长起来的，谁不了解谁呢？

    看着江澄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魏无羡继续了：“你为了你侄子牺牲自己真的很伟大，但是你凭什么觉得我魏无羡也应该为你们牺牲我的人生呢？因为我魏无羡是吃你家的大米长大的，但是血洗莲花坞、穷奇道截杀、血洗不夜天都躲不开我的影子，你觉得你和金凌家破人亡是我造成的，世人怎么想，魏无羡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真相到底如何，你在乎吗？……所以，我理应为你们奉献，不能有怨言……”

    这些话，江澄想过吗？想过，天天都在想，如果这些话是他自己说出来，他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当这些话从魏无羡自己嘴里讲出来，这让他感到羞耻与难过，魏无羡早已看透了他的怯懦与卑鄙……可是他能反驳什么吗？他能说当年是他引开的追兵？他能说他也曾知道什么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能，因为魏无羡已经剖丹还他了！不能，因为他确确实实这么多年就是这样埋怨他师哥的……这样会让他的恨有个寄托，会让他自己好过一点……

    “从前，我让他学会狠心，他不听，明明乱葬岗那么好的招兵举事之地，他竟然浪费了拿来种萝卜种土豆……他说不在乎世人分说……不在乎……哪里能不在乎……江澄……你认识的师哥魏无羡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吗？”魏无羡的声音已经没什么起伏，不像在说自己的事，却让江澄眼中越来越迷茫，“或许他确实是不在乎，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但是他在乎你们的看法……”

    “画地为牢，自我圈禁，不是没有考虑江家的处境，但是，江澄你是知道乱葬岗的情况的，五十多个老弱妇孺，他们每天在做什么，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对外界解释，你只是想要逼死所有姓温的人，以解你心头之恨，连带着把魏无羡这个累死莲花坞的人拉进地狱……”

    “我没有！我只是想逼你回来！”江澄忍不住想要辩解。

    “逼我回来？逼我回来的方式是昭告天下我魏无羡勾结温狗与百家为敌？你自己回头想想，你觉得可笑吗？”

    “……”

    “你总觉得我手上染着你家人的血，你爹娘、师姐、金子轩……可是你的手上也沾满了，我家人的血啊，乱葬岗里等我回家的灯笼不会再亮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恨，不会怨！”

    “乱葬岗被你带头攻破结界的时候，魏无羡还在催毁阴虎符，其实你不攻上来，他也没有两天可活了，温家人都已经做好为魏无羡殉葬的准备，可是你们连两天都等不得了……”

    江澄感觉自己的血都快冰到凝固了，呼吸和吞咽都很困难。

    “献舍回来，魏无羡以为他可以躲开世事纷争，他空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要震慑百家的想法，是个人都可以把脏水泼他的头上，是个人都可以讨论他的是非……他龟缩在蓝湛给他打造的桃源之境，他麻痹自己，他不听不看，他忍让迁就……这才让世人，让你变本加厉，无所顾忌，觉得一切索取都理所当然！好！很好！”

    “昨天晚上，你和蓝湛亲手打掉了他给自己营造的幻境，他有多绝望你想过吗？你把魏无羡当家人，他难道不是吗？你们可是他最亲密的人啊！你觉得你的师兄还会像以前一样迁就你……可是啊，江澄，他能容忍你的不取自拿，我不会！其实以后他也不会了！想要的我们会自己拿，想给的我们会自己给。我给，你们才能要，我不给，你们就不能肖想。我要让世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从来没有什么理所当然，从来没有什么白食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代价来换。而你……既然你想要做这打破零次的第一人，那我就先拿你开刀，让你来当这只被杀来儆猴的鸡……”

    魏无羡攻击性的语言确实让江澄没有办法躲，还没有做什么，江澄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他终于承认是他亲手杀了原来那个总是忍让他的师兄……

    “江澄，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站起来，走出去，那么我们以后就还可以是虽然没有交集但是互相牵挂的兄弟，”虽然江澄没有给过魏无羡选择，但是看在他让蓝湛做出选择的份儿上，魏无羡还是把选择权扔回给江澄，只是目的没有带着一丝善意，“或者跪下来，爬过去，喝了那罐吊气的参汤，吞一颗助兴的春药，但从今往后，生生世世，你都只是我泄欲的工具，你在我面前就永远不配穿着衣服体面的站着……”

    江澄瞪着魏无羡想知道这是不是句玩笑，可惜，魏无羡的脸原来也可以像蓝二一样看不穿想不透。

    他等了良久，魏无羡没有任何的话语和动作，只是在等着他的选择。其实魏无羡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江澄知道，他也想救金凌，但是魏无羡这次不想无缘无故迁就他了，他想让他体会什么是难过……魏无羡让了我这么多次，那这一次，我让让他吧……

    江澄在魏无羡的目光中撑起身体，转身爬向门口，将沾满血迹丑陋的屁股展示给背后的魏无羡，没有勃起的小江澄随着他跪爬的动作甩来甩去，但这些江澄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些看在魏无羡眼里，也不会有任何让他心软的可能！爬到那罐参汤边上，还没喝就知道很苦，比他们当年听学的时候，喝的参汤苦多了……蓝二果然想的周到，以前的那是用来强身健体的，今天这罐可能是用来吊命的……

    江澄捧着汤，背对着魏无羡跪坐着，低着头看着汤里的药材，手指轻轻地搓着瓦罐：“魏无羡，你今天不会让我死的，对吗？我……还不能死……”

    “江宗主放心，江宗主是无私奉献地替我辅阵之人，心怀天下，魏某自然会好好照顾江宗主……”

    看来是死不了了，江澄苦笑，心怀天下……魏无羡，你的嘴毒起来，比之我，不逞多让……举起汤罐，给自己灌了下去……再打开瓶子，往嘴里倒了一颗春药

    ……还真是讽刺昨天他给魏无羡下药，今天他给自己灌药，昨天想逃的是魏无羡，今天想逃的是他自己……可是，都逃不掉，昨天蓝忘机没能让魏无羡逃掉，所以今天魏无羡就不会让他逃掉……

    魏无羡还是没有说话，那他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