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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燃烧殆尽04(一些冈子哥犯病,生食肢体注意)

    我早该这样做,褪色者想。

    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他刚刚又一次从赐福复活,但他脚下踩着的不是湖区泥泞柔软的土地,而是石板铺成的坚实地面——褪色者正站在利耶尼亚东边的大道上,这儿光线明亮,空气干燥,没有任何会令他想起之前遭遇的东西。

    尽管……他总是会想到的,每次成功用自杀来让赐福变安全的时候他都会想起第一次这么做之前发生的事,每次在死亡前一秒看着拉达冈被赐福强行召回时他耳边会响起咀嚼的声音,每次拉紧托雷特的缰绳时幻痛也阴魂不散地啃噬着他的手指。

    不过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从湖区边到这儿,褪色者一共激活了四个赐福,并终于在金色的光芒边体会到了一点安心感。

    现在褪色者忍不住嘲笑过去的自己了,明明以前也想到过自杀,却终究被本能的求生欲绊住,没能下得了手——太蠢了,活该受那么多罪,这明明是最方便快捷的自救方法了。毕竟他的身体可不像那些脑袋中了几刀还能活蹦乱跳的怪物一样坚韧,只要造成致命伤,眨眼的功夫他就会死去,再强大的疗愈祷告也派不上用场。

    所以抱歉啊英雄大人,没有加餐了,褪色者用他那独特的、对自己也同样残酷的幽默感想。

    ……说到底身为艾尔登之王的英雄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比亚人还不堪的事来?亚人至少会把猎物先打死再吃呢……

    已经完差不多从崩溃中恢复过来的褪色者一边腹谤一边站起来吹响召马呼哨,让托雷特载着自己沿大道往前走去。蕾娜没有告诉他结缘教堂的具体位置,因此他只能在这片区域慢慢找了。

    逛街般游荡了一阵并绕过几群士兵和野狗之后,褪色者在一座大桥的桥头看见了第五个新的赐福。

    说是大桥,其实现在只剩废墟了,原本能让飞龙昂首阔步行走的桥身已经断裂成好几截,只有一部分的桥墩勉强保持了原样。

    褪色者让托雷特放慢脚步踱到尚未被激活的赐福边,然后熟练地确认好武器、跳下马、触碰赐福、转身就跑、边跑边将匕首了刺入心脏。他飞快地做完了整套流程,为了早点完事甚至懒得再转头去欣赏拉达冈阴郁的脸色。

    ——这是个失误。

    失误、纰漏、破绽、败局……褪色者熟悉这些事情,他在交界地的成长全都基于一个又一个惨痛的、血淋淋的失误。所以当他刚从死亡的沉重与空白中恢复一点感官就被掐住脸按在地上时,他毫无侥幸心地知道自己完了。

    按在褪色者脸颊上的手指逼他张开了嘴,触感近似于金属的东西被塞进他嘴里,卡住他的齿列让他无法合拢牙关。接着痛楚击中他的两侧肩头,打碎了和手臂相连的关节。确保他无法再自杀后那双手才开始在他身上摸索,先摘掉所有道具和武器,然后剥光了他的衣裤。

    双腿被踢开的时候褪色者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盯着面无表情的拉达冈,一边怕得发抖,一边不禁想笑——逮着同一个猎物又杀又cao又吃到底是什么交界地特色风俗?你们这儿的羊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既是rou畜也是性玩具?

    他毫不掩饰脸上讥讽的笑意,希冀自己的这点反抗能激怒连着四次一无所获的猎人。

    可是当拉达冈真的俯下身来,把鼻尖埋进褪色者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的腹部嗅闻时,恐惧还是压垮了苦中作乐的微薄余裕——但他又能做什么?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都有更大的挣扎余地呢。

    褪色者自嘲地咬紧嘴里的金属物件,认命并绝望地等着——等着被牙齿或yinjing开肠破肚,等着剧痛击垮他的理智和自尊,等着再次听见自己的一部分被嚼碎的咯吱咯吱声。

    没关系的,他对自己说,再丰盛的大餐都有吃完的时候,何况是我?……会过去的,会结束的……或者我会疯掉,那也是一种解脱。

    像是一轮昼夜那么长久的几秒钟过去后,拉达冈直起了身体。他没有撕开褪色者的肚皮,表情也和先前并无两样,但始终绷着神经的褪色者觉得自己听见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他没能细究这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滑入他双腿之间的手指按压着他的肛口,稍一用力,指尖就蛮横地压了进去。

    褪色者流了点血,他没有觉得很疼,但面孔还是拧了起来。手指在肠xue里转动摩擦的感觉令他不受控制地想到在尸体里钻来钻去的肥胖蛆虫,随之浮现在脑海里的鲜活画面令褪色者的胃都像是要整个儿翻出来了。遗憾的是,受赐福眷顾的人不需要进食,就算吃了也会在使用赐福时被清空,所以他没法用呕吐物把自己呛死……棒极了,又一个倒胃并毫无帮助的画面。

    在褪色者的脑内联想从呕吐物进化成别的东西前,插在他身体里的罪魁祸首抽了出去,同时他第二次听见了那个微弱的声音。这回褪色者确定了,拉达冈就是在叹气。

    他在失望什么?……不,不对……

    惶惑的猎物盯着猎人,在对方的神色逐渐变得更加冰冷危险时纠正了自己:他想要什么?

    他没法出声询问,就算能问也肯定得不到回答。褪色者只能焦急地催促自己思考揣摩猜测甚至是臆想,因为拉达冈投下来的目光已经无限接近于他最熟悉的那种样子——冰冷、审视、满怀恶意,注视他的时候像是正在用刀尖贴着皮肤比划寻找最心仪的部位。

    猎人握住了石槌。

    褪色者脑子里的警报一下子拉到了最响,捕捉到那两声叹息后他已经没法说服自己闭上眼睛等死了,哪怕是最荒谬的猜想也值得他尝试,更何况……这也谈不上多么荒谬。

    将要挥下的凶器停在了半空中。

    试探的结果令褪色者又有了那种胃壁被人抓着往外拽的感觉,他忍住向上翻涌到喉咙口的不适感,也忍住皱脸的冲动,然后再次抬起尚且没有受伤的腿,蹭了蹭猎人的身体。

    他看见自己的明示让拉达冈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古怪,那绝对称不上是愉快,甚至更像是恼火。但令人汗毛倒竖的杀意消失了,取而代之攫住褪色者感官的是一片黏腻的体温,它如水蛭般从他和这疯子肌肤相贴的部位向上爬行,并最终被拉达冈的手指牵着,回到了他的双腿间。

    利耶尼亚湖区独有的、雨水与泥土混合的腥味从褪色者的喉咙里泛了上来。他任由这份苦涩的味道没过鼻腔,也任由拉达冈用手指开拓他的身体。这疯子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难看,目光都是阴沉的,好像猎物的顺从对他来说是种羞辱似的。可他没有再去碰自己的武器,那双能够轻易捏碎褪色者身体的手在他的下身流连不去,耐性十足地做着前戏。

    这副矛盾的景象在褪色者看来滑稽至极,但他忍住了发笑的冲动。一直到拉达冈在他面前头一次被赐福的金光强行召回,他才从喉咙里迸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褪色者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第二次死里逃生的好运气,对刚刚抓住的蛛丝马迹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毫无头绪,就连结缘教堂他都还没找到。

    但这是他第一次从拉达冈手里活下来,并且那疯子被赐福带走的时候还他妈是硬着的……不仅硬着,他做了半天前戏结果连插都没来得及插进来呢!

    褪色者一边笑一边蜷起腿,朝就在一旁的赐福慢吞吞地挪了过去。身体被修补好后他伸手触碰赐福,选择了一个最近的光点进行传送。

    这回褪色者没有逃跑,也没有自杀。他攥紧自己难得充足的勇气站在赐福前,仰头直视着等了片刻才出现的拉达冈,在“我是不是也疯了”的自我质询中丢下武器,主动解开了皮甲的暗扣。

    “你想要一个婊子。”他听见自己肯定而平静地说,“好啊,可以,我能满足你,但这不是免费的。要么你付我嫖资,要么就杀了我吧,或者吃了我,强暴我,随便你,可是你记着——我的提议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