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 耽美小说 - 截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说是身体不适,在楼上歇着呢。”

“怪了,他不是娶了好些个,难不成个个身子都不舒服?”白鹤眠猛地挑眉,“我记得梁太太以前提起过,他娶了个还在上学的女学生。”

“假的,学生证都是买的。”千山不以为然,显然类似的传闻已经在金陵城里传遍了。

“她也不舒服?”

“小少爷,您想啊,正妻都不来,她一个姨太太哪儿敢私自来?”

白鹤眠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千山言语间的深意。

不怪他想不到这一茬。

白家没有纳妾的传统,白鹤眠他爹就娶了他娘一房,等他自个儿嫁进封家,封栖松也全然没有纳妾的心思。

说到底,白鹤眠还是幸运的。

“封……封家呢?”不知不觉间,他掌心沁出了汗。

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从前白鹤眠想不到这一茬,自然不会问,如今意识到了,便格外忧心。

“封家没纳妾的传统。”千山忍笑与白鹤眠解释,“封二爷他爹,咱早就过世的老太爷,就娶了老夫人一房,恩爱非常,要不然也不会有封家的三兄弟。”

他暗中松了口气,抠着手指嘀咕:“我怕封二哥以后会娶别人呀。”

就算封家没纳妾的传统,也保不齐封栖松有那方面的心思。

毕竟……毕竟封二哥那么厉害,他满足不了怎么办?

千山差点被白小少爷的话惊跌跟头:“小少爷,可不能胡说!”

他轻哼。

“咱二爷的心思全在您身上,还娶谁?”千山苦着脸为封栖松说好话,心里则暗暗犯愁,生怕他们的话传回封家,让封栖松误会,以为他搁这儿离间他俩的感情哩!

再者,他们在陈北斗的洋楼里,危机四伏,哪能分出心神去谈论情情爱爱?

白鹤眠也知道时机不对,别别扭扭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嫌舞池中太吵,意兴阑珊道:“我去洗个手,你且在这儿等我。”

“小少爷,早去早回。”千山替他拿了酒杯。

白鹤眠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

盥洗室在很靠外的地方,白小少爷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寻到了目的地。

他推门而入,入耳是滴滴答答的水声。

他被纷乱的声音带回人间,俯身拧开水龙头,用掌心掬着水往脸上泼。

冰冷的水带去了些许燥热,白鹤眠仰起湿漉漉的脸,在镜中对上了一双情欲缠绵的眼睛。

他愣了愣,心中警铃大作。

不是热,是酒。

该死,他早该想到的。

白鹤眠又往脸上狠狠地泼了几捧凉水,可惜效果微乎其微,难言的燥热自下腹升腾,他的双腿开始使不上力气,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

“封二哥……”白鹤眠慌了,他不知道欲望原来还是种折磨,在没有封栖松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疏解。

白鹤眠心知这样的自己是不能被外人发现的,他咬牙环顾四周——出去肯定不行,空荡荡的走廊上随便来个人就能发现他。

只能待在盥洗室里。

白鹤眠浑浑噩噩地撞开一扇门,和满屋子的扫帚拖把面面相觑。

白小少爷忽然有点想哭,他把自己团成一团,尽量靠着角落蹲着,试图靠转移注意力来分散体内的热潮,可惜事与愿违。

陈北斗下的药是实打实的量,白小少爷又没什么忍耐力,不过呼吸间的工夫,裸露在外的皮肤就泛起淡淡的粉,下·身也有了湿意。

他捂着嘴,艰难地喘息,绝望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在阴沟里翻了船。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

有人在洗手。

白鹤眠紧张地贴着墙壁,身体因为恐慌剧烈颤抖。

不要是陈北斗,千万不要是陈北斗。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他听见了低沉的笑声:“白小少爷,别躲了,出来吧。”

白鹤眠后背上的冷汗唰地挂了下来。

陈北斗愉悦地哼着歌:“躲是躲不掉的,你就跟了我吧。”

惊惧压倒了情欲,他在掌心抠出了十个明显的指甲印。

“白小少爷,乖啊,出来吧。”陈北斗开始按照顺序踹门,一扇接着一扇。

白鹤眠抖得越发厉害,他心知自己无路可逃,便用汗津津的手握住了一根拖把。

就算逃不掉,他也不愿束手就擒。

——砰,又是一扇门。

啪嗒,啪嗒,迟缓的脚步声越发靠近,白鹤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干什么?”千钧一发之际,他隔壁的门忽然被推开,清冷的声音打破了盥洗室内恐怖的氛围。

陈北斗竟然噎住了,半晌,讨好地嘟囔:“你在啊?”

“我不能在?”那声音玩味地反问,“倒是你,好好的寿辰不过,来这儿玩捉迷藏?”

陈北斗没吭声。

“我一直在这里,没看见别人进来……还是说,你藏了人,怕被我看见?”

“哪儿能?”陈北斗这回反应倒是快,讪笑道,“我这不是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吗?”

“喝多了就回去歇着,别让外头看咱们陈家的笑话。”

“好好好。”也不知隔壁的人是什么来头,三言两语竟然将陈北斗打发了。

白鹤眠云里雾里地听着,艰难地从对话中分辨出自己安全了的信号,然后脱力般撒了手,伴随着拖把,一齐倒在了地上。

“麻烦。”门外的声音等陈北斗离去才懊恼道,“不是写了纸条让你不要来了吗?”

继而匆匆走远。

白鹤眠徒劳地张嘴,伸手想要开门,却被体内的火烧没了力气,他无助地瞪圆了眼睛,在幽暗的角落里彻底蜷缩了起来。

第50章纯情服务生俏寡夫

白鹤眠想到很久以前,白家还没没落时,他翻墙去封家找封老三解除婚约的事。

其实他去了不止一次,除了第一回跌进封二哥的怀里,其他几次运气都不错,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顺顺当当地进了封家的院子。

那时候的封家和现在的还是有些区别的。

大抵是封老大当家的缘故,好几间屋子都被拆了,改作警卫员的练习场,场中歪七扭八地竖了好些靶子。

屁大点的白小少爷胆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敢翻墙却怕枪,在训练场边上溜溜达达半天,也没敢靠近,最后拾了两个脏兮兮的弹夹,揣在怀里准备溜回家。

好巧不巧,他撞上了封家的下人。

封家的下人没看见半大的孩子,拎着封信兴奋地嚷嚷:“二爷来信了,二爷来信了!”

封老大最先从屋里出来:“老二来信了?快给我瞧瞧。”

然后小不点白鹤眠藏在草垛子里,听见了封顷竹的叹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