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什么是幸福

    什么是幸福?幸福我曾经以为握在手中，张开双手，才发现手中什么都没有。

    我轻轻的靠在王杰身上，我不知道她现在脑中所想的是月，还是我，虽然我很想完全取代月的位置，但我非常明白，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以随意取代，虽然我这么想，但我还是想要拥紧此刻的幸福，儘管他不属于我，儘管我只是那微光的替代品，只要他幸福，我愿意一生躲在那个面具之后，给予他所需要的一切。

    「差不多了！该起来了。」他轻声地叫醒我。

    我缓缓地张开双眼，让双眼逐渐适应阳光，而在张开眼后的世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广场，小孩尽情的在草地上奔驰，气球从孩子们的手中一个一个飘到空气中，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模糊了，一滴泪滑落眼眶，我转身想要逃避，这时王杰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想我逃避。

    「我被你从深不见底的恶梦中救了回来，现在换我为你的痛苦带来解脱，不要害怕，不要悲伤，你只要记得我在你身边，这样就好。」我看着王杰，擦掉泪水，转过身，看着我曾经如此深爱的人，如今却成为我心中最挥之不去的黑影，王杰说的对，我想要救赎他们，但却没发现其实最痛的人是我，这个时候我好想像平常一样，但在被他攻破一切的心墙之后，我再也无法当作我不曾爱过，不曾因为他而悲伤。

    「晨优！对不起！对不起，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抱歉这样伤害了你。」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你不该站在这里，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如果你是良心不安的话」我好想说出，要他一辈子活在罪恶中，要他不在我面前出现，我要他痛苦，但我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那样的一句话会伤一个人多么深，会让一个人多么痛苦，所以即使我在恨，我也不该说出这句话。

    「你该做的是不要再放开悦欣的手，不要再继续伤害另一个人，如果可以让我成为最后一个曾被你伤害的人。」我转头准备离去，突然悦欣的声音从后方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伤害了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责怪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离开，你应该要恨我，诅咒我，永远不要原谅我，让我永远无法逃脱那份痛苦，但你却反而希望他爱我，告诉我为什么？晨优！」我停下脚步。

    我微笑，继续向前走。

    「晨优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直到我搭上公车的那一刻，都还听得见她的咆哮声。

    我看向王杰，他露出了微笑「这才是真正的放下，你终于做到了，现在，你应该不再感到疼痛了吧。」

    我点头「我本来也想要向悦欣说的诅咒他，怨恨他，但我发现我做不到，因为我在他身上看见了你的影子，我知道我如果，对他说那样的话，或许最难受的还是我，所以我选择用祝福，用珍惜，来做为惩罚。」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悦欣，因为她曾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不是，只是因为我了解她，我知道她可以看透很多事，她一直是最聪明的，所以我知道刚才她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她看不出来，也不是因为想要确认答案，而是她的心无法接受自己所思考出的答案，想藉由我的口说出来，但这样是不对的，她必须自己去接受那份惩罚。」

    「你觉得他们会幸福吗？」

    「其实刚才当我看像林业时，我发现他的背上出现了一双翅膀，一双像你一样温柔的羽翼，所以或许我和他都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去和一个不该想爱的人相爱，他会照顾好悦欣的，我深信这一切，我相信她也是有温柔的一面，毕竟我也曾体会过这一切，但我现在知道，我不用留恋，因为你在我的身旁，谢谢你，王杰，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他露出了微笑。

    小声地说：「我们回去吧，回去最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