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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临到五点时，珂珊两手合十，对上天祈求罗良玺被客户召唤而去，只是上天并不垂帘她，到了正点打卡下班时，男人的短讯进来，让她快点下去。珂珊收拾了东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坐着电梯下到停车场。黑色奥迪已经停到了自动开关门旁，不过两步路，她就钻进车里了。车子滑出地下停车场后，路灯发出璀璨的光芒，直射到两人的下半张脸上。珂珊犹犹豫豫地，指望自己能够打破两人的冰僵：“这两天工作还顺利吧？”罗良玺掌着方向盘，嗯了一声。“以前忙的时候，晚饭都顾不上就要去参加各种局....”男人透过前视镜扫来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太闲了？”“哪有!”珂珊崩着后脑勺，紧着胸腔，抬起右手抓着安全带。罗良玺自然把她的如临大敌看到眼里，他自觉还算轻松，薄唇开启着刺她一下：“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没有以前利索。”珂珊脸上一红，红得娇憨还娇艳，罗良玺认为她惯常会作弊，看就看了，先印在心里，嘴里还是不饶人。“不仅不利索，还没头没脑的，看着有点蠢。”珂珊想也没想，扭身就去捶他——说她蠢？这简直就是对她的巨大侮辱！罗良玺任她捶打，严苛地盯着前面的路况，半晌说道：“乖，别闹了，我在开车。”仿佛一颗炸弹当空投了下来，珂珊哪里听得了这句话，一听就是浑身颤颤地，没脸至极。又慌又臊中，她果真蠢得拿单肩包来挡自己的脸。仿佛听到对方一丝笑意，这回她怎么都不肯把脸转过去了，转对着车窗这边。男人把车开到她的公寓楼下，珂珊有点震惊：“这是？”罗良玺降下车窗，燃上香烟，手肘杵在窗沿上作出一副等待的姿势：“去拿猫吧。”珂珊舌头快要打结了：“你愿意？”男人懒得理她：“你没跟我说，怎么知道我不愿意？”珂珊还要辩解：“那不是...看你不太喜欢的样子吗？”罗良玺抬起手臂看表，不跟她废话：“给你五分钟。”珂珊火速下车火速上楼，然后吭哧吭哧地拎着一大堆东西下来。罗良玺下车来接过她手上的笼子，眉头一皱，将猫咪放到后车厢去了。他说是愿意，可果然还是有些心口不一的吧，珂珊听着他说那东西只能放在阳台上养，不能踏足室内一步。珂珊当然照办，心里念叨，等你不在家我再把它抱进来。罗良玺拿着水杯喝水，随口说道：“要是我在室内发现哪里有一根它的毛，抱歉，这东西只能扔出去。”珂珊把小猫安置好了，拉上阳台的玻璃门回来，一双漂亮的眉形扭起来，似乎还有点埋怨。“难不成我抱它的时候，只能在阳台吗？万一我想抱着它陪我一起看看电视呢？万一我抱着它沾了毛，又跟你的东西挨上，那也能怪它吗？”罗良玺心道，不怪它，只怪你。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绝对不能让它进卧室，我的衣服上更不能有...”珂珊点头如捣蒜，迈着小碎步过来，跟个扭捏的高中生似的，拉拉他的胳膊，算是感谢和讨好了。“那....我们晚上吃什么？”罗良玺挑挑眉，啧了一声紧盯着她：“你会做饭吗？”“会...一点吧，日常的那种，太高阶的就不行。”她幻觉对方白了她一眼，可能是眼花吧，男人折身去取衣架上的外头，抓了钥匙往外走。珂珊觉得也没啥好问的，问一下的话，他会不会又要她不穿内衣出门？两人再度上车，在一处吃喝玩乐齐全的商城下来。他们在一家粤菜馆里用饭，用饭期间男人一直在翻手机。等吃完结账，罗良玺领着她继续上行，直到楼顶的电影院跟前，一位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远远看到他们，热忱地上前来递来两张电影票。影院经理不敢多打量罗总身边的大美女，尽管他第一眼便感叹惊为天人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多看一眼显得自己很色似的，会损了罗总的面子。他嘴里夸了夸：“真是稀客，这位是罗总女朋友吧，真是端庄漂亮。”珂珊对这句话有很多意见，前半句和后面句都有，最主要的前面，他干什么提这么敏感的话题？————————怪你怪你全怪你。61.让你爽对我有什么好处？她迫切地朝罗良玺看去，男人自然地接过电影票，点一点头：“算是吧——周经理，麻烦你了。”什么叫算是？珂珊脑子充血，觉得自己在罗良玺身边多待几秒，都会立刻脑溢血。模模糊糊地跟着罗良玺进场，珂珊想了很多，她就是这样，很爱想问题，而且主要是关于罗良玺的。这是她的毛病，她的病态之处，也是她的滑铁卢，深觉一辈子大概就这一次。她的心神总是粘着身边这个男人，却总是粘得不到位。要说她真蠢，她自己决计不肯承认，拿不下女人对男人那套？这也是不可能的，除了姓罗的，她很有自信摆布一些其他的男人。对于其他男人，就算条件不利，她也会想出法子，转化成有利的境况。大约可能是在罗良玺这里失败太多次，让她天然对他有些畏惧，也是天然的臣服。这种心甘情愿的臣服，所带来的是另外一种不可言说的享受。只是这男人拿捏着她，这让她一会儿刀里来一会儿火里去，不是太好受就是。等他们入了场，朝最后一排上去，珂珊心里又开始打鼓。这个厅没几排座位，前面全是半躺椅似的，睡下去都没问题，最后一排竟然弄成了小包厢。也不知道设计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公然默认男女在里面搞事吗？眼前包厢越来越近，珂珊舔了舔唇，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接下来男人会怎么对她。于是刚坐进漆黑昏暗的包厢里，腿间已经沁出滑腻的东西，空气里散发出消毒水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她也放下不少心。等到影厅的灯光全数熄灭下来，这里就更黑了，只有里面看得清荧幕，外面的人铁定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选择这种地方，可真不像他啊。珂珊咬住下唇，两手扭在一起，又不时得分开去抓屁股下的皮椅。罗良玺选了这么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却表现如常，斯斯文文地，仿佛真是来看一场电影。珂珊逐渐从意yin中清醒过来，荧幕上正播放着精彩的国际范打斗场面，很商业也很激烈，男人大概很喜欢看，对于她来说范范而已。“渴的话，桌上有饮料。”男人的话从耳边吹过来，两人坐得还算近，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所以他扭头过来说话，就像是情人调情似的。珂珊僵着后背没动，好一会儿缓过来，口干舌燥地去拿小茶几上的饮料。一整瓶五百毫升的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