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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演奏

    

一次演奏



    周伯行的行为引起观众席的小sao动,人声鼎沸都在争论伯行看的是自己,晚歌想真是个芳心纵火犯,该离这样的男孩子远些,若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免不了要伤心难过患得患失了。

    十月底是学校建校   107   年校庆,学校请了知名校友回来演讲,各年级各班需组织节目,任老师在办理转校时留意到晚歌有钢琴、古琴、中提琴十级证书,又考虑到晚歌初来学校和同学生疏,于是推荐晚歌报节目,晚歌思考后报了小提琴节目《A   Time   For   Us》

    北方的十月对晚歌来讲十分难耐,月初气温骤降哪怕穿着秋日校服仍然难熬,九月的月考成绩出来了,晚歌班排第二,年排第二。在老师欣慰的语气和同学们的掌声中领到了分数条。539分,这是晚歌人生中拿到的第一个第二名。

    很快老师便唸到了第一名的名字,周伯行:540分。伯行路过路过晚歌的座位时晚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哪怕后来考卷发下来老师讲评后得知那一分扣在电路图的粗心大意也没能让晚歌轻松些许。

    “晚歌你好厉害呀!虽然大家也都挺厉害的,但是第一次有人和周伯行只差一分耶。”小白激动的夸奖。

    “为什么这样讲,他一直都是第一嘛?”

    “从初一进学校开始,他从来都是满分。其实我们学校的自主命题真的很难呢,出题的老师出超纲题就是故意想挫我们的锐气,但是因为有周伯行最后气的都是老师。”小白边说边笑,语气十分的骄傲,就好像周伯行考第一就是她考第一。

    “七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物理出了大学难度的题目,命题组组长出成绩过来教室问谁是周伯行,他初一就已经被保送p大啦,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了。”

    晚歌握着笔静静的听小白如数家珍的在讲他的事迹。

    时间匆匆而逝,很快便到了校庆日,霜降之后正值晚秋,今年校庆刚好是万圣前夜,校庆的氛围配着万圣节的装点热闹非凡。晚歌一袭白裙登场,月光与灯光交相辉映,温柔缱绻的铺洒在美人身上,纤白皓腕轻运琴弓,将凄婉的《A   Time   For   Us》演奏的如怨如诉,小提琴特有的音色被晚歌精妙的表达,四百年不朽的爱情悲剧,令听众潸然泪下。

    伯行坐在人群的第一排,旁边洪生不间断对晚歌表示欣赏,伯行看着她纤细的腕,长裙下露出一截柔弱的踝。今天晚歌穿着细高跟,浅施粉黛。

    严格说来,池晚歌算不上什么美人,一米六的身高,巴掌大的小脸,鼻头精致小巧,眉眼温柔,容颜却算不上浓艳,在美人频出的附中又或是在心悦伯行的姑娘队伍中,实在算不上什么特别。但伯行想,晚秋夜里帝都的风着实催人,她穿的这般少,要冷着了。伯行松了松领带。

    入冬以来,晚歌生了两场病,先是周末去老胡同旧书屋淘了两本网格本,店门分内外堂,内堂藏书,外堂供人阅读却没有供暖,店家书不外借只能坐在外堂看,冷的狠了就进内堂暖暖,一来二去晚歌着了凉。后来又赶上下初雪,南方人可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她想起《城南旧事》,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抱着热乎的烤地瓜像个大号的粽子。她想她喜欢北京,喜欢北京热乎的烤地瓜还有糖葫芦。

    “…咳…咳咳…咳…”

    “晚歌你没事吧,一直在咳”小白关切道。

    “…咳,没事儿……大概是着了凉又吃了甜的,嗓子不太舒…咳咳…,吵到你啦抱歉呀。”

    “吃药了嘛,就和你讲不要躺在雪地上啦,你还尝雪,是不是傻呀,你不病谁病呀”小白气哼哼的,晚歌听她絮絮叨叨却很高兴。小白讲的是初雪那天晚歌从梅枝上捧了一团雪尝的事情。九月转学过来,和班里的同学不熟稔也不算疏离,总归是各学各的各管各的,小白名叫白兼雨,是晚歌的同桌。初识本以为是个清高小姐,其实性子活泼有趣,为人仗义,是晚歌转学过来唯一的好朋友。晚歌因为是从别省转学过来,因此住在学校,搬行李的时候是小白帮晚歌一起拿到六楼,晚歌十分感激,是小白让晚歌初来乍到的仓皇渐渐平复。

    课间晚歌和小白说话间,走廊上人潮涌动,是隔壁(22)班的班花姜芷来跟周伯行告白,女生穿着红色长裙搭针织外套,清纯又美艳。

    她拦住周伯行回教室的路:“周伯行,做我男朋友。”女生的语气肆意,像个游戏人间的妖精。

    “抱歉,恕我拒绝。”周伯行冷淡回复,旁边围观的人群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

    “为什么?你有女朋友了吗?还是你有喜欢的人?”女生很勇敢,并没有因为拒绝就灰心。

    “只是不感兴趣。”周伯行像不食烟火的仙人。

    晚歌托腮看着窗外,小白突然问她:“晚歌,校庆你表演之后,(17)班的宋哲,(21)班的方知润,简直快把我们班的门槛都踏破了,还有那几个眼神都快要把你后背盯出窟窿了。”小白的眼神示意晚歌班里第二组后排的几个男生。

    “哪有你讲的那么夸张啦,宋哲是来问有没有空一起练琴,方知润是因为我上周投稿的诗发现我们都喜欢沈从文所以才聊了几回嘛。”晚歌拿笔在纸上勾画,画了个活灵活现的小狮子,推到小白那边。

    “送给你,你看像不像你。”这几年开始流行起了星座,小白是狮子座。

    “哇!真的好可爱。你不要贿赂我我和你讲,说真的晚歌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呀,他们怎么可能只是想和你练什么琴谈什么沈从文嘛。”小白笑的美滋滋,爱不释手的样子。

    “我呀,只想好好学习,早恋不好啦。”晚歌祭出了万能句。

    “噗…这可能就是学霸吧。不像我,满脑子青春恋爱物语。”小白这样讲话的时候一派青春可爱,晚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伯行进教室就听到她们的调笑,路过晚歌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伯行形容不上来,只觉得沁人心脾。他在座位上暗自打量,她右手将左侧散落的鬓发绾回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泛着淡淡的红。

    上一次和晚歌讲话,是晚歌演出结束回到班级所处的位置,长裙沾着露水,从人群的缝隙中穿过时,裙摆被前面的人绊住,眼见即将栽倒,伯行轻扶住她的手臂,弯腰解下缠住的裙摆。她仿佛吃了一惊。

    “谢谢你。”温柔的声音。

    “不客气,帘幕落下来第一排比较暗,当心摔倒。”

    “嗯。”南方人的嗯,勾着尾音,软糯像是有无限的故事。

    随后她便很快的离开了,坐到了小白的旁边欣赏余下的节目。他想脱下外套给她,又怕唐突,真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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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Time   For   Us》是很美的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