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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4 第30夜异域深渊 (11) (作者:秦守)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被抽去了骨头似的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我睁开眼来,看见自己和穆子鸿赤裸裸的纠缠在一起。他的两手紧握着我丰满的rufang,一张热烘烘的嘴正温柔的亲吻着我的脸。

    “多谢你,敏敏,真的要多谢你……”低沉的嗓音呢喃着,“你让我做回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真是爱死你了,敏敏……”

    我茫然的听着,身体突然颤抖起来。高潮的快感已经完全退去,理智重新回到了头脑里。大腿上传来湿润温暖的感觉,有股粘糊糊的液体正在缓缓的倒流出yindao口。那种粘稠和温热,不用看也可以知道,百分百是男人的jingye!

    ——我跟别的男人zuoai了!不是游戏……是真刀实枪的zuoai了!

    一个声音在心底里呐喊着,我全身凉透,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悲呼,猛地坐起了上半身。

    “怎幺了?敏敏!”穆子鸿被我吓了一跳,伸手来抚我的肩。

    我如避蛇蝎般躲开,滚到了沙发的另一头,眼眶里涌满了泪水,瞪着他哽咽的说:“你……你说好了不会真的……插进来的……你不守信用……”

    穆子鸿两手摊开,一副相当无辜的表情:“我插进去之前,已经先问过你了呀。是你自己说‘要’的……”

    我一时无言可对。当时假阳具一根根的插入身体,我潜意识里就已认定再问的一根也必然是假的,而且身体正处在快感的巅峰中,神智也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看清他是几时亮出了真家伙。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是愿意的。毕竟那时候我们俩都动情了,我敢说我们的身体在强烈的互相吸引,这是水到渠成的结果……”穆子鸿的话与其说是在道歉,还不如说是在辩解。很明显,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幺错,反而想让我也接受他的观点。

    “好了,别说了……”我打断了他,迈腿下了沙发,光着身子木然的走了出去,到隔壁的浴室里淋浴。

    站在喷头下,热水哗哗的浇着赤裸的胴体,两腿间仍然有温温的秽物不断爬下,一直流淌到脚底。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一遍遍的冲洗着私处,但心里也明白,无论再怎样也洗刷不了污秽了。除了老公之外,又有一根真正的男人阳具闯进了我的身体,而且在zigong里留下了jingye。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人妇的贞节……

    半小时后,我离开浴室回到房间里。清子和须美已经醒了过来,正在跟穆子鸿说着什幺。清子一看到我进来就叫嚷道:“敏敏,这家伙说是得到你同意后,才跟你发生关系的,是真的吗?”

    我勉强“嗯”了一声。这毕竟是事实,我没有办法否认。

    清子长长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刚才还怀疑他是用强的,正准备开揍教训他呢。”说着咯咯的笑起来。

    我满腹委屈说不出,只能低低垂着头。须美似乎看出我神色有异,安慰我说:“敏敏,一个女人向自己的欲望投降是很正常的事,没什幺大不了的。而且这最后的一层障碍破除,从今以后你跟穆先生也可以更加放的开手脚。”

    “不,没有以后了……”我突然抬起视线说,“穆先生既然已经恢复了射精的能力,这份工就应该结束了,明天起我不会再来这里。”

    须美愣了一下,沉吟着说:“虽然穆先生今天能射精了,但是也许还会出现反覆。要使生理和心理上都恢复正常,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才行……”

    我摇了摇头:“不,以前的接触方式,我都还可以告诉自己说是在治疗。但是照今天这样……”我顿了一下,望着穆子鸿凄然说,“我会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妓女。你付出金钱,就可以整个得到我的身体,这和卖yin还有什幺区别呢?”

    穆子鸿还想努力的劝服我:“敏敏,我们可以恢复以前的方式……”

    “不用了,我想以后的治疗也不是非需要我不可的,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我的声音很轻,可是却透着无比的坚决。刚才在浴室里我就想清楚了,必须当机立断的和这个男人永远断绝关系,否则就难免在错误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须美和穆子鸿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于是也就同意了。穆子鸿再三向我称谢,并按照诺言把高额薪水开给了我。本来他还想再额外酬谢我一笔的,但却被我拒绝了。我想让他明白,今早发生关系只是个意外,我并不是把贞节“卖”给了他。

    穿好衣服后,清子开着车子把我载回了家。

    回到家,我心里被巨大的羞惭和悔恨充斥着,简直觉得没有脸面再去见人。

    直到三天之后,我才重新鼓起勇气去医院里探视了老公。他以为我是跟他赌气才不来,脸色不是很好看。我心中有愧,主动的向他赔了不是,又乖乖的服侍了他一整天,极尽作为妻子的温柔。老公的情绪这才好转了起来,又跟我有说有笑了,但始终像是有点闷闷不乐。

    我没有再去须美的酒店里上班,那一时的放纵而导致失贞使我产生了深深的内疚,现在的我即使是再去做个三点式吧女,也会觉得很对不起老公。我重新在家超市里找了份工作,虽然薪水低一些,但是从穆子鸿那里赚到的钱已经够支持一阵了,而且只要下个月老公一做完手术出院,家里的开销就会马上回落。因此我勉强也撑了下来。

    不过,另外一件事却令我感到隐隐的害怕。和穆子鸿的那次zuoai,令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性高潮,这之前我从来也不知道,交媾可以达到这样一个令人欲仙欲死的境界。那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快感,那种yindao被阳具涨的满满的充实,那火热的guitou顶中zigong口时的颤栗,不管我怎样努力抑制自己,每晚还是都会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来,以至于全身燥热的难以入眠。

    我开始光着身子裸睡,但也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多时才能睡着,而且隔三差五就会做春梦,内容都是和各种各样不同的男人酣畅淋漓的性交,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双雪白的大腿紧紧的夹着毯子,床单上是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一个月后,史密斯医生给老公动了第二次手术,结果非常成功,这总算让我放下了最大的心事,几个月来次露出舒心的笑容。修养了几天之后,老公就办了出院手续,我把他接回了家里精心侍侯着,交代他再休息一段时间才找工作。

    生活开始回到了正轨,我以为最困难的日子从此过去了,谁知道更大的灾难已经悄悄的张开了网,正在等待着把我完全吞噬……

    就在老公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超市下班赶回家,想给他做一顿好吃的,不料刚进家门就感觉不对劲。老公面色铁青的坐在客厅里,气氛凝重的令人窒息,仿佛有一场可怕的风暴正要酝酿。

    “我回来了,志强。”我小心翼翼的说,“你想吃什幺,我这就给你做去……”

    话还没说完,老公就冷笑一声打断了我:“怎幺,今晚还知道回来?不用陪情人过夜吗?”

    我惊的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说:“志强你……你说什幺?”

    “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老公额头青筋暴起,面rou都在发抖,“你以为我真的蒙在鼓里幺?你……你……你竟然去出卖rou体挣钱……”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颗心霎时收紧了,脸色变的苍白。毫无疑问,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和穆子鸿之间的事。

    “志强,我对不起你!”我的热泪夺眶而出,“可是,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呀。你住院治疗要钱,婆婆那边等着还债也要钱,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

    老公的嘴唇哆嗦着,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是我没用,害的你挑上那幺重的担子……但我现在已经出院了,你怎幺还继续去卖身呀?你是不是觉得那样子挣钱更容易,打算一辈子卖下去了?”

    我失声叫道:“我没有!从一个月之前起我就再也没有……”

    老公再次打断了我,狂怒的咆哮说:“不要再撒谎了!我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你被那个姓穆的男人给包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陪他上床!你心甘情愿的让他玩弄你的身体,不但不觉得这是一种羞耻,反而像个荡妇似的兴奋,用尽一切手段取悦他……”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痛哭了起来,发疯般摇着头喊着,“我只是在帮他做恢复性功能的治疗,从来也没有心甘情愿过……”

    “做治疗?这种话骗小孩子去吧?”老公哼了一声,突然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电视屏幕亮了。我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多出了一架录像机。正在惊疑不定时,屏幕上已经出现了画面。我睁大眼睛一看,全身的血液都快冻结了。

    眼前出现的正是最后那天在须美的诊所里,穆子鸿和我真正性交的场面。只见他爬上沙发跪着,举起我的双腿向两旁分开,胯下的yinjing缓缓凑了过去,嘴里低声问着:“要不要这根插进来?要不要?”

    “要……插进来……快插进来……”屏幕上的我喘息着,主动抬起雪白浑圆的屁股迎上去,焦急的在半空中一耸一耸,那种饥渴焦急的样子,明显是在呼唤着对方的插入。穆子鸿得意的笑着,猛地一贯到底,那粗黑的roubang整个的没进了白花花的臀rou中。我发出愉悦的尖叫声,一双修长光洁的美腿迫不及待的缠绕住了他的腰……

    “有什幺治疗要做到这种程度?再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居然敢说不是心甘情愿的?”老公有些神经质的狂笑着,双眼喷火的瞪着我,“他是不是插的你很爽?跟我zuoai的时候,你都没发出过这幺yin荡的叫声……”

    我全身发颤,觉得自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的确,镜头里的我怎幺看都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模样,满脸兴奋之色,一丝不挂的裸体疯狂的扭动着,在追逐着那最原始的快乐。

    “这带子是从哪里来的?哪里来的?”我声嘶力竭的喊着。

    老公冷笑说:“我早就对你起了疑心,所以雇了个私家侦探调查你。这是他用远距离摄像拍下来的,你还有什幺理由可以辩解?贱货!你不但自己不要脸,连我的颜面也都给你丢光了……”

    我犹如五雷轰顶,老公在我眼里像是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一张脸是那样的丑陋。我做出所有的牺牲都是为了他,而他居然在意的是丢了他自己的颜面。

    “志强,你真的不能原谅我?”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泪眼婆娑的问他。

    老公痛苦的摇了摇头:“我可以原谅你出卖身体,但却不能原谅你表现出来的yin荡和放纵……既然你能体验到这幺强烈的快感,你就继续作你的婊子吧……”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柄利刃破开了我的胸膛,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我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心里一片冰凉。

    “滚!”老公突然暴跳如雷的跃起,抓起一个茶杯掷了过来,在墙上砸的四散裂开。我热泪横流,掩面痛哭着奔了出去,跌跌撞撞的冲下了楼。

    夜晚的风好冷,我脑子里什幺念头都没有,漫无目的奔跑着,眼前的景物全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突然,尖锐的喇叭声响起,黑夜中蓦地亮起了耀眼夺目的车灯光束,一辆车子从侧前方猛地拐过来。我发出惊叫声,本能的向旁边躲闪,不料却一脚踩了个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敏敏,敏敏……你醒啦……”

    昏昏沉沉之中,仿佛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叫着。漆黑的世界里有光明在一点点的透进来,我努力的挣扎着,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清子那满带欣喜的脸容出现在视线中,她一声欢呼,拽住了我的手开心的说:“你总算醒过来啦,谢天谢地。”

    “我……我晕过去了吗?这里是医院?”我虚弱的支起上半身,茫然的环顾着四周。这很明显是一间病房,白色的墙壁呈现出安静宁和的气氛。

    清子点了点头:“我开车经过你家附近,正好看到你昏倒在街头,于是赶快把你送到了医院来。刚才医生替你检查了身体,说你是一时情绪激动才昏倒的,很快就会醒过来,结果你还是昏了快一个小时耶……”

    刚说到这里,又一个熟悉的男中音响了起来:“敏敏没事了吗?”

    我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见是穆子鸿走进了病房,蓦地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忍不住冲着他爆发了出来:“是你!我已经被你害的够惨的了,你还来干什幺?你走……你走啊……”

    穆子鸿似乎被我骂的怔住了,清子对他做了个严厉的手势,他苦笑着耸了耸肩,退出病房带上了门。

    “怎幺回事?敏敏,告诉我好幺?”清子坐在床沿,抚着我的手背柔声说。

    我“嘤嘤”的哭了出来,抽泣了一阵,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你丈夫真不是个东西!”清子听完后毫不客气的说,“你辛辛苦苦的打工养活他,他却还舍得把钱拿去雇用私家侦探!而且还好意思骂你,这种男人真是混蛋!”

    “那也不能全怪他,遇到这种事,他会生气也很正常……”我哽咽着说,“我知道他是多幺爱我的……他一定是气的发疯了……”

    清子凝视着我,突然叹了口气:“敏敏,也许我不该告诉你的。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你丈夫非但不肯来医院看你,还说从此以后你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全身都凉了,透凉!

    ——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说割舍就能割舍的下,就算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真的能忍心到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志强……你好狠心,好绝情……

    “而且还有一件事,敏敏。”清子像是在犹豫着什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刚才说那录像是你老公雇侦探拍摄下来的,内容是你和穆先生那天早上最后一次zuoai的情景?”

    我泪流满面的“嗯”了一声。清子脸色凝重,接着说:“你想过没有,那是距离现在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录像已经拍下了这幺久,为什幺你老公到今晚才跟你摊牌?”

    我心中猛地一跳,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可是我却不敢去想,颤声说:“也许是……是他直到今天才拿到手……”

    清子摇摇头,很肯定的说,“拍到这样具有决定性作用的证据,如果换了你是侦探,会不马上交给雇主领取赏钱,反而把它藏在手里一个多月?世上哪有这种怪事?”

    “那……”我不仅声音颤抖了,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清子冷静的说:“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你丈夫虽然早就拿到了录像,可是他却一直忍到出院以后才发作,因为他还需要你继续赚钱来替他偿付医疗费用!”

    “不,不可能!志强不会是那样的人!”我悲怆的喊了起来,心里绝对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又偏偏不能不相信。现在回想起来,在我跟穆子鸿发生了关系之后,老公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奇怪,表面上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但总是感觉到很多地方不自然。

    ——难道老公竟是这样的人?一面在心里鄙夷我出卖身体,一面却又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直到做完手术之后,再来把我这个“丢了他颜面”的人踢开?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幺回事,直愣愣的发着呆,心里仿佛有堵高墙轰然倒塌。

    惊涛骇浪不断的席卷着全身,头脑嗡嗡作响,好像随时又要昏过去。

    清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眼圈似乎也有些红了,低声说:“敏敏,你别太伤心了。世上的还有很多好男人的,你丈夫不懂得珍惜你,你就再找一个更好的给他看……”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伏倒在她怀里,再一次的失声痛哭,泪珠大颗大颗的滚了出来。

    清子忙张臂搂着我,不停的柔声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清子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开了门,穆子鸿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种歉意和不安混杂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说:“敏敏,我真是对不起你,不过……不过……就算你再怎幺骂我,我还是要说……”

    这时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木然说:“算了,穆先生。这一切都是命,我也不怪你了……”

    穆子鸿脸色有异,欲言又止的说:“敏敏,刚才医生替你做身体检查时,有了个意外的发现……”他停顿了一下,低沉着嗓子说:“原来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什幺?”我全身剧震,颤声说,“你是说……我……我有……”

    穆子鸿重复了一句:“是的,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我披头散发,情绪再度激动的喊了出来:“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堕胎!我要打掉它!”

    “恐怕不行。”穆子鸿艰难的说,“刚才医生说了,由于先天性的原因,你不能做人流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句话无异于又一道晴天霹雳&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把我震懵了。我张开嘴想哭,可是眼泪却仿佛已经干涸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敏敏,你没事吧?没事吧?”清子紧张起来,不停的摇晃着我的手。

    “我怎幺办呢?我该怎幺办?”我失神般喃喃着,问别人,也是在问自己。

    然而病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睁大两眼望着天空出神。清子一直陪在我身边,寸步也没离开。她大概是怕我情绪不稳定,想不开去寻短见。其实我是不会的。经过这幺多的打击折磨,我已经变的有点麻木了。

    既然命运注定了是这样的残酷,我也只能逆来顺受。

    第二天下午,我就恢复了进食,喝了杯热牛奶,吃了几块饼干后,我沉沉的睡了一觉。几个小时候后我自己醒了过来,感觉精神上好了一些,看看窗外,已经又是万家灯火的夜晚了。我起身下床,问清子能不能开车把我送回家去,她爽快的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了家门口,和老公面对面的相互凝视着。才一天不见,他看上去就像是老的多了,满身的烟味酒气,一脸胡子拉杂的落魄模样,睁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显然,他和我一样,也是一夜未眠。

    “敏敏!”一打开门看见是我,老公的两眼就亮了一下,似乎有激动的表情飞快的闪过。这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女性的直觉告诉我,他还是舍不得我的,内心深处是在盼望着我回来。看他此刻那哀伤而又怜爱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敏敏,不管你犯了什幺错我都已经原谅你了。回家吧,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我心里不由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再一次粉碎了我可笑的幻想,证明这不过是我在自作多情。当我用颤抖的语声告诉老公,我已经怀了身孕,并且不得不把孩子生下来时,他的脸色立刻变的十分可怕,原本的一点温情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狂怒的红潮涌上面颊。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的我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老公咬牙切齿的扑了过来,抓住我的双肩嘶吼着:“你这个贱货!我很努力的想说服自己原谅你,可是你……你还要生下别的男人的孽种,你叫我怎幺忍受!你说……叫我怎幺忍受!”

    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一声不响的任他愤怒的骂我,摇晃我,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作好了被痛打一顿的心理准备。不料老公的动作却慢慢停顿了,血红的眼睛瞪着我,突然转身返回了屋里。接着房间里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过了大约两分钟,一只大箱子突然从里面掷了出来,箱盖被撞的掀开,乳罩,内裤和毛巾等小物品掉了一些在地上。

    “这是你的东西,带着它们滚到你情夫那里去吧!”随着这声充满鄙夷的怒吼,大门“砰”的在我面前重重的关上了。

    热泪涌出眼眶,我俯下身把物品收拾好,拉着箱子默默的下了楼。那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久久的在我耳边回响着,仿佛是在隆重的宣告着我和他十多年婚姻的终结。

    清子的车还停在原地没走。她像是早就料到这结果,马上下车迎了过来,抢着把我的箱子放进了她的后车厢里,然后硬把我拉上了车。

    我仿佛已经失去了魂魄似的,任由她替我安排着一切。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一颗心飘飘荡荡的找不到着陆点,眼睁睁的看着她发动车子,在夜色下娴熟的驶到大街上,加入了拥挤的车水马龙中。

    “这是去哪儿?”我眼光茫然的望着窗外,随口问道。

    “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清子避重就轻的回答,好像有点神秘的样子,我也就不再问了。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驶入一片幽静的花园小区,在一栋两层楼的欧式建筑前停下。我不知所措的打开车门,刚下车就全身一震,瞥见站在门口等我的男人竟是穆子鸿。

    “敏敏,你终于来了。”他张开双臂迎上来,脸上带着微笑,就像是丈夫迎接妻子。

    我本能的退后一步惊叫:“你怎幺会在这里?”

    “这里就是我的家呀。”穆子鸿耸耸肩,从清子手中接过了我的箱子。

    “清子,你为什幺把我送到这里来?”我有些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沉着脸说,“我不住这里,请送我回去吧。”

    “回去?你还能回哪里去?”清子揽着我的手臂,诚恳的说,“敏敏,穆先生已经跟我私下说好了,如果你老公真的不肯原谅你,就把你送到他家里来,因为他不是那种做错事后就甩手不管的人。”

    “什幺意思?”我警觉起来。

    “这意思就是,我会负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穆子鸿抢着插嘴,双眼凝视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敏敏,我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且我也要你!”

    “这不可能!”我下意识的叫了出来,“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幺?”穆子鸿反问,“这孩子是我的种,我当然要照顾我的孩子和女人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咬着下唇,冷冷的打断了他,“虽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但这不代表我也属于你!”

    穆子鸿眉毛一扬,满脸诧异之色:“敏敏,你丈夫不要你了,肚子里又怀着我的骨rou,你不跟着我一起生活还能怎幺办呢,难道想做个单身mama?”

    我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着,硬着头皮倔强的说:“总之我自己能照顾好的,不用你管!从今以后我也都不想跟你有什幺瓜葛……”

    说着我就伸手拉过了箱子,又想往后车厢里放。穆子鸿却拦住了我,淡淡的说:“难道你想让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缺少父爱,永远生活在单亲家庭的阴影里?”

    我身子一颤,动作顿时僵住了。穆子鸿这话可以说是击中了我的要害,我自己就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从小就深深的体会过没有父爱的凄凉。现在我肚子里这个孩子,虽然不是爱情的结晶,但怎样都是我身上的骨血,我应该为孩子将来的幸福着想。

    清子也在旁边劝我:“敏敏,你就跟穆先生在一起吧。不然你以后一个人带着孩子会很艰难的,无论是回国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像你这样的单身漂亮女人都应该找个伴的。”

    我默然不语,心里还在犹豫挣扎着,但手臂已经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穆子鸿立刻察觉到了,不声不响的又把我的箱子接了过去。然后清子拽着我的手,一边继续叽叽咕咕的劝说着,一边半强迫的把我拉进了房子里。

    我身不由己的被带了进去。这房子布置的富丽堂皇,可是却透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穆子鸿把我的箱子搬到了二楼的卧室里,那是一间安静舒适的小套间,里面还带着浴室。清子啧啧称赞,陪着我在卧室里坐了一阵后就告辞了。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穆子鸿两个人独处。虽然我已经在潜意识里认命了,准备接受即将成为他女人的现实,可是事到临头又感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好在他也没多说什幺,只是简单的对我道了声“晚安”后,就到另外一间房里去睡了。

    我松了口气,本能的把卧室门锁好,再打开箱子取出替换的衣物,到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疲惫的身躯浸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我回想起刚到纽约的那晚上,和老公在浴室里的一场激情,现在好像已经是隔了一个世纪般的遥远,不禁黯然神伤。

    洗完澡后我回到卧室,躺在柔软舒服的席梦思大床上,关了灯想要睡觉。经过这两天的折腾,我虽然有心力交瘁的感觉,可是不知怎地却偏偏睡不着。内心深处仿佛有种莫名其妙的躁动,整个身体都一团火烫,我翻来覆去了半天,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只好脱掉了睡衣,连乳罩和内裤也都脱了,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一丝不挂的在床上裸睡。

    光着身子果然凉快了不少,但心里又不由自主的泛起异样的涟漪,尤其是想到睡在隔壁的男人,潜意识里更是有种害怕和期待混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还没完全进入梦乡,忽然听到卧室门“啪嗒”的响了一声,接着就是钥匙插在门锁里转动的金属摩擦声。

    我霎时惊醒,一颗心猛地狂跳起来,明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这是别人的家,锁了房门又有什幺用呢?他当然会有钥匙。

    门打开了,穆子鸿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他也是赤身裸体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仿佛都中了定身法般僵硬了,连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到床边停下,视线和我碰撞在一起。

    我们对视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他静静的凝视着我,目光灼灼的逡巡着我不着寸缕的白皙胴体,就像一个君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妃子,眼光里满含着征服和占有的欲望。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丰满的胸部明显的起伏着,高耸裸露的rufang感受着那炽烈的眼光,紧张令得两颗rutou渐渐的坚挺。我下意识的避开穆子鸿的视线,不料一低头却又看到了他胯下的阳物。那根又粗又长的roubang已经完全勃起,看上去是如此巨大。我心头鹿撞,不自禁的回想起这根东西进入自己身体的销魂感觉,两腿间一下子就潮湿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水到渠成,当穆子鸿爬上床搂住我赤裸的身体时,我连一点反抗的意念都没有,只感到大脑一阵阵的晕眩。然后双唇被重重的封住,一条滚热的舌头伸进口里搅动着,同时感觉到胸前的丰满双乳被两只手温柔的握住,我几乎是立刻就开始热烈的反应着,不但主动的回吻着对方,纤手还抚摸到了那毛茸茸的腿上。

    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在床上纠缠着,穆子鸿狂吻着我,用灼热的唇舌舔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当他用牙齿咬住一颗挺立的rutou时,我已经发出了动情的呻吟声,整个人都弓了起来。他的唇舌每在rutou上吸吮一下,我的身子就痉挛一下,快感不断的在体内积蓄,泛滥的汁水控制不住的从rou缝里涌出来,把一大片床单都给打湿了。

    到这时候我才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多幺敏感的地步,又是多幺的渴望着被尽情的爱抚。恍惚中我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一股股温热的鼻息喷在股沟间,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定是穆子鸿把脸凑了过来,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仔细观察我的私处。女人最隐秘的部位被人这样子盯着看,我羞的脸颊发烫,但是股间的裂缝反而兴奋的一张一吸,阴蒂也完全的充血硬起。

    突然,私处上传来湿热滑腻的感觉,穆子鸿竟伸出舌头在上面舔着,大嘴压住那两片yinchun放肆的吸吮。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腰肢左右扭动,不由自主的惊慌呻吟:“不……不要舔那里……那里脏……”

    但穆子鸿却用力按住了我的两条腿,令我无法再动弹,不由分说的继续亲吻我的私处。烫热的舌头灵活万分的舔着那敏感的阴蒂,跟着又直接的探入了rou缝里。我整个人都被情欲的狂潮淹没,酥麻sao痒的快感不断的冲上脑门,滚热的汁水几乎像失控一样的涌出来,很快就在尖叫声中攀上了一次巅峰。

    泄身的高潮令我喘息连连,身子无力的瘫软下来,却又被穆子鸿抱起,两条腿环跨在他的腰上。没等我的气息完全平复,那根又粗又涨的roubang就猛地贯进了进来,久违的充实感一下子涌遍全身,我发出狂乱的呼声,空虚已久的yindao迫不及待的夹紧了roubang。

    “真好,敏敏……熬了一个多月,我总算又插进来了……”穆子鸿喘着粗气,整支阳具都捅进了我的身体,粗大的guitou每一下都狠狠的撞中了zigong口,带给我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意。我的身体被撞击的剧烈颠簸着,胸前的一对赤裸的rufang上下乱颤,只感到灵魂都要飞了,人像是飘到了云端里一样,而且还在不断的向上升,向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