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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12)春宫渐入寒,情深道缘浅

    2020年12月22日

    作者:sezhongse3

    字数:15439

    少年大梦不觉晓,旖旎风光看不尽,莫留行流连于yin色绯梦,欲醒而不得醒,

    不忍相看却不得不看。

    黑影俯首于李挑灯耳垂,窃窃私语:「师姐,如今你已是圣教性奴,竟敢以

    下犯上偷袭教主大人,此等大逆不道之罪,可不是绑在广场上轮jian区区三五天便

    能了事的,师姐,可曾还留了别的后手,速速从实招来,教主大人念你初犯,定

    会从轻发落,你可想好了,说不得连剑阁门下弟子都要被一个个送到地牢中严刑

    逼供,你忍心看着小师妹们受那性刑?」

    李挑灯茫然道:「挑灯畜奴,确实对此一无所知,还望教主大人法外开恩,

    只罚挑灯一人即可。」

    别梦轩整理衣襟,凝望片刻,见李挑灯不似作伪,心中一叹,李青蓝这爱徒

    心性修为俱是一时之选,想必是怕心魔泄露了破绽,竟是定下计策后连自己记忆

    一并封印,对敌狠,对自己,更狠……若能为己所用,何愁天下不平,可惜,可

    惜了……

    别梦轩:「李挑灯,你既已知错,本座也不为难你,往后好好劝慰你门下弟

    子,一朝为奴,一生挨cao,莫要心存侥幸。」

    李挑灯拜倒在地,柔声道:「挑灯畜奴谨遵教主法旨,往后余生,插xue玩奶,

    悉随尊便,剑阁门下,不拘年岁,皆献身为奴。」

    黑影抚着佳人俏脸,笑道:「师姐既为剑阁最后一任阁主,当为门下表率,

    彻底抛下那虚伪的矜持,方显性奴本色,古往今来,多少女子守着贞洁二字不得

    欢颜,为那块竖给人看的牌坊,断送自己一生,何其不幸,师姐如今率门下弟子

    一道沦为性奴,虽不得为人,总比那些个深闺怨妇要快活不是?」

    明明是一番荒诞至极的说辞,听着却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教人一时辩驳不

    得,皆因江湖正道所推崇礼教伦常的背后,也存着诸多龌龊心思。都是男人强加

    在女人身上的桎梏,谁也别笑谁。

    李挑灯低眉顺眼,恭顺说道:「挑灯畜奴这就将衣裙脱去,任凭教主玩弄,

    挑灯这身子,是属于……属于圣教的……」

    黑影挑弄着李挑灯耳边垂鬓,戏谑说道:「师姐,把奶子掏出来便可,我与

    教主大人,喜欢看你穿着这身长裙挨cao,师姐这一袭素白,连yin叫都带着几分仙

    气呢。」

    李挑灯脸色酡红,如小醉微醺,细声道:「就你使坏,只怕从前偷看我出浴

    时,就想着如何作践师姐这身子了吧?如今你是挑灯的主子,你要怎么玩我,都

    是可以的……」说着挑起纤纤玉指,捻住裙装抹胸布料,别过脸去,猛然往下一

    扯,香肩削玉,玉臂清辉,一对温温顺顺的大白兔儿挣脱束缚,乖乖巧巧地蹦出

    弧度,晃起阵阵旖旎,饱满穹顶上两颗充血高挺的奶子,暗示着挑灯姑娘平静的

    外表下那颗并不平静的春心,撩动着情欲。

    yin功初成,红潮泛滥,李挑灯前所未有地渴望被侵犯,渴望被轮jian,此刻她

    不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女子剑仙,她卸去重担,只是一个渴望着欢愉的寻常少女。

    高处不胜寒,少女落凡尘。

    饶是早已见过李挑灯多番受辱,别梦轩仍是禁不住呆了半晌,喃喃说道:

    「好美,如果你不是李青蓝的弟子,那该多好……」

    黑影笑道:「师姐,还记得梦中你用哪种姿势挨cao最舒服么?」

    李挑灯面带羞赧,一步一步晃着乳浪爬到大床上仰卧,三千青丝压在身下,

    裙摆后三丈轻纱如同银河滑落,白炼从床上流泻而下,挑灯姑娘,耳根灼热,双

    手紧紧捂住绯红俏脸,腹背运力,一分一分将下体直立挺起,玉腿往两边一划,

    撑成一字,长裙翻落,丁裤布料浸染着潺潺春水,湿意盎然,少女性奴,双xue朝

    天,梦中不知以此等放荡之姿被jian弄几许,应该许多回了吧?不然能这么熟练?

    黑影:「师姐,都被干了这么些日子了,怎的还这般害羞,快把手放下来,

    好好亲眼看着自己前后两个roudong是怎么被人糟蹋的。」

    玉掌抽离,露出那张空灵秀雅却偏偏泛着桃花的俏脸,玉臂并拢,黑影一手

    将绑带扯开,用那条已然湿透的素白丁裤捆住李挑灯手腕,满意地点了点头。两

    株高洁白梅透着遗世寒意,绽放于少女媚rou上,一朵生于娇臀,一朵显于小腹,

    散发幽寂清香,那是属于李挑灯的yin纹花相。

    寒梅傲骨向雪,少女轻贱献xue,窈窕妓女,君子好嫖。

    两根狰狞巨根,由上而下,毫无怜惜之意,直白地撞入花芯与屁眼,溅起数

    朵yin液水花,一字形的两根修长玉

    腿被当作扶手紧紧抓住,roubang以极其强硬的姿

    态嵌入xue中,无视胯下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哀鸣,奋力抽插,一下接一下地敲打

    着两处柔弱的roudong,体验着摧残这位女子剑仙的绝妙快感,他们就是要彻底打落

    李挑灯仅存的一点心气,他们就要看着她饱受凌辱却无力反抗的绝望眼神。

    白梅摇曳在漫天风雪中,倔强地挺拔着身姿,教人怜惜万分,她强忍着教主

    与黑影的暴戾侵犯,在【真欲印记】的支配下,yin叫不止,却依然不曾讨饶半句。

    别梦轩心有不悦,他若下令,李挑灯自然只有摇尾乞怜的份,可那便无异于

    承认自己在这场较量中落败,机关算尽,仍然败在李青蓝剑下已是生平奇耻大辱,

    如今连他的徒弟也是这般?他仿佛从李挑灯迷茫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嘲弄。

    别梦轩与黑影暗自将真气凝聚于roubang中,玉茎凶器顿时又粗壮硬直了几分,

    蓄势片刻,透劲吐出,两道巧劲分别越过rou壁重重阻隔,没入对方正在抽插的rou

    洞中。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哼,刹那间,李挑灯的yinxue后庭等同于同时被四根roubang肆

    意蹂躏,她仿佛看到山河破碎,残垣断壁,尸横遍野,满目疮痍,她在老泪纵横

    的群臣手上接过降书,盖上玉玺,独自出城,披着漫天愁云,迎向那看不到尽头

    的兵甲,华服衣裙一件件剥下,一代亡国女君,赤身裸体,被吊在敌阵帅旗下公

    开示众,宣告一个王朝的覆灭。

    李挑灯终是求饶了:「停……停一下,不能……不能再插了,挑灯畜奴会坏

    掉的,会坏掉的呀!啊,啊,啊,高潮了,连续高潮了,那里……啊,啊,那里

    要裂开了,前边和后边都要裂开了!呜呜呜,饶了我吧,挑灯知错了,教主大人

    饶了我吧,挑灯以后会乖乖做圣教的性奴,用心侍奉每一根roubang的,求您了,别

    插了,射……射在里边吧!把剩余的圣精都射给挑灯吧!」

    白梅花瓣饱经风霜,一片一片凋零在凌冽寒潮中,沉寂于泥泞,褪去一身高

    洁素净。

    汹涌澎拜的巨量腥臭阳精缺堤而出,转瞬灌满少女zigong与后庭肠道,极致的

    快感将少女抛入云端,又踩下深渊,如此往复,神魂颠倒。

    双xue如泉眼,溢出尚且冒着热气的粘稠白濁,潺潺滑过小腹与臀瓣上的yin纹

    花相,沾湿一身轻纱长裙。

    【剑圣】李挑灯,输光了最后一枚筹码,气运逆流,沦为教主双修炉鼎,她

    猜不到每天夜里要侍奉几个男人,也不知道醒来时会插着谁的roubang。

    霜雪无情,压垮白梅最后一点风骨,花芯上白点错落,像极了那染遍娇躯的

    精斑……

    别梦轩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眼角逐一扫过不省人事的绝色女子,抿嘴一笑,

    风度翩翩,一派儒侠风范,俨然一代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哪像一个刚jianyin了五

    位女侠的邪魔外道?

    不多时,李挑灯在狱中惊醒,回想起方才yin女殿中种种荒唐所为,自知一旦

    开始修行那,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其中,心如死灰,

    欲哭无泪。

    看着一身薄纱长裙,想起与莫留行临别时的誓言,李挑灯自嘲一笑,这每晚

    不知要被多少男人骑过的身子,还哪有脸面披那霞衣出嫁?

    yin气游遍全身,侵入下体,明明才遭强暴,此刻却只觉瘙痒难熬,她忍不住

    掀起裙摆,挑指抠挖xiaoxue,媚rou凝香,春心荡漾。

    长夜漫漫,rou欲难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她才真正明白那本《欲女心

    经》何以被称为天下第一yin典。她左右为难,终于还是放下身段,有气无力地朝

    外头狱卒喊道:「我要……要……要roubang……」

    【剑圣】李挑灯被教众拖曳着奴隶项圈爬到喧嚣的广场上,愕然看着四个熟

    悉的倩影陆续现身眼前,她看到她们躲闪的眼神,以及……湿漉漉的裙摆……

    李挑灯,宁西楼,上官左月,沈伤春,月云裳,同修邪典的五位倾城女子,

    才分又聚。

    各具风情的五位美人儿相顾无言,【真欲印记】已然消退,来到这广场中,

    所为何事,不言而喻,此刻又何须多言,徒增尴尬?

    婀娜女子,面朝茫茫教徒,默默羞涩地相继捻起裙摆,她们裙底下,不着寸

    缕,风光独好……

    娇臀上,白梅,睡莲,芍药,雏菊,牡丹,yin纹花相相继绽放光彩。

    又是一夜纵欲狂欢……

    车厢内,莫留行双眸猛然一睁,冷汗湿透衣衫,天已泛白,一梦春光旖旎,

    并未勾起欲念,反倒是与李挑灯过往的点点滴滴,思思念念,涌上心头。

    符刀【相思】,绽放流光,莫道不相思……

    莫留行隐隐觉得,自身的这份天地气运馈赠,正是源于邪教之主别梦轩?浩

    然天下晋入六境者已是九人之数,那别梦轩此刻是什么境界,虽梦中所见其身已

    遭师尊重创,怕仍是小觑不得。要彻底斩断那黑暗未来,少不得要与这教主作个

    了断。

    众人皆醒,各自收拾行装,莫留行无意间瞧见顾芙影眼角似有泪痕,想起昨

    夜梦中黑衣少女带泪浅笑,心中没来由地一疼,即便昨夜得见顾芙影惊艳真容,

    他自问也从未对这位神秘的六境佳人动心,只是缘何总是不自觉地心疼着这位萍

    水相逢的姑娘?

    莫留行想不明白,干脆便不再去想。

    马车东去,莫留行一行四人,已入东吴国境,除了教训了两拨不长眼的劫匪,

    一路上相安无事。

    上一刻还倚身车窗闭目养神的顾芙影,忽然冷冷地喊了声停车,秦牧生勒紧

    缰绳,回头道:「顾姑娘只须多忍片刻,前边不远便有农舍,方便更方便。」

    顾芙影给了秦牧生一个招牌的白眼,径自跳下车去,朝空中吹了三下口哨,

    一头神俊灰白游隼俯冲而下,稳稳落在顾芙影香肩上,花裙女子眼中难得地流露

    温柔,从腰间取出一小袋rou干,喂与游隼,从它爪上取下一小卷密函,再吹了两

    下口哨,猛禽展翅,海阔天空。

    韵儿一脸的羡慕,顾芙影轻抚着韵儿臻首,柔声道:「过些日子,也送你一

    只幼隼,只是这鸟儿天生桀骜不驯,不好相处。」

    韵儿满眼期待地晃动着包子发髻,点头如捣蒜,秦牧生扯了扯嘴角,总觉得

    顾姑娘看韵儿的眼神,与看宠物别无二致……

    秦牧生笑道:「顾姑娘莫非有要事在身?可需改道?」绯腹归绯腹,秦牧生

    可不敢随便得罪这位少女杀神,客栈中见识对方那匪夷所思的身手,每回见她望

    向自己裆部,总觉得那活儿凉飕飕的,不得劲。

    顾芙影面无表情答道:「向东南二十里,有家破庙,残害梅姑娘的三位真凶,

    便在那处,随行约莫有二十来号人。」

    秦牧生闻言一呆,敛去笑容,朝顾芙影肃穆郑重一揖到底,沉声道:「秦牧

    生谢过顾女侠指点。」

    顾芙影打了个哈欠,往后一靠,慵懒说道:「三个俱是真欲教中护法,五境

    巅峰,我与莫公子,韵儿各自诛杀一位,剩下那些个喽啰,便交给秦公子料理了,

    务必一个也不放走,我小睡一会儿,到了地儿喊我起来。」那调子仿佛杀的不是

    五境高手,只是几头猪……

    不愧是全天下最能打的一辆马车……

    不多时,路边果然修有一座破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便连庙前那扇朱红

    木门,也只剩下半边稀稀落落地半掩着,看着稍一用力便会塌下。

    忽然林鸟惊飞,风声鹤唳,顾芙影睁开星眸,眉心紧蹙,这伙歹人中竟还藏

    着精通布阵的阵师?果真如莫留行所说,先前客栈中仅是邪教势力的冰山一角?

    韵儿悠然解开琴上油布,气定神闲,闭目凝气,仿佛一瞬间从不谙世事的少

    女,脱胎换骨成琴道大家,指尖掠过琴弦,挑起杀意余韵,再无半分天真烂漫。

    一弦起,迷阵告破,周遭符文散尽,庙内阵师,吐血不止。

    二弦至,数十道无形弦意破空而至,切割空间,将破庙周遭尽数封住,庙如

    笼,人如鸟。

    三弦鸣,琴韵绕梁,追魂夺魄,襦裙少女玉指轻扬,拨弄丝竹,且望高山流

    水,静看世间兴衰,细数千帆过尽,尝尽悲欢离合,竟是欲以一曲屠尽众生之势。

    三道强悍的气息同时暴涨,须臾间破开樊笼,天地归一,真气之宏厚远超寻

    常五境高手,这是伪六境?秦牧生微微色变。

    韵儿却是处之泰然,清浅一笑:「公子放心且去,此处交于奴家便可。」秦

    牧生点头,拔剑抽身而起,手持古朴长剑【情人】,如长虹贯日掠向破庙大门,

    顾芙影与莫留行一左一右跃出马车,迎向合围袭来的邪教护法。

    今儿就教教你们,何为六境!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符刀【相思】出鞘,符文逐一点亮,莫留行冲刺跃起,干脆利落地凌空劈出

    一刀,打落来者兜帽,待看清那熟悉的面孔,怒目圆睁,一字一顿道:「曹叙?

    好,很好,倒省得我到处找你了。」

    当年被李青蓝逐出师门的剑阁弃徒,如今真欲教中五境护法,【尸剑】曹叙。

    曹叙眯眼道:「莫留行?为什么你下山来了?你不会忘了你这身修为只是个

    空架子吧?」

    莫留行怒极反笑:「是不是空架子,大师兄不妨一试?」

    曹叙拇指顶住剑锷,推出寸许,两人周遭随即黑气萦绕,死气沉沉,冥冥中

    似又冤魂索命,恶鬼咆哮,宛如人间地狱。莫留行冷眼相看,师叔厉若寒死不瞑

    目的头颅,师姐李挑灯人前受辱的模样,剑阁门下弟zigong中沦陷

    的惨状,一一浮

    现眼前,气息节节攀升,越过那道修行天堑,浩瀚如海,符刀【相思】高举过头,

    大放光明!一刀斩尽魍魉魑魅,一刀断尽孤魂怨念,一刀败尽世间腌臜。本命神

    通被破,曹叙眼瞳微缩,呕出一口黑血,踉跄而退,神色骇然,惊道:「你…

    …你如今是六境?这浮屠刀意又是何人所授?不对,即便你从小就开始修这门心

    法,有六境修为支撑,刀意也不可能这般圆满纯粹,你修得究竟是什么道?李青

    蓝一直不传你剑阁招式,难道……难道就是为了今天?」

    莫留行淡淡道:「师兄,到了地府,记得好好跟死在你剑下的冤魂们赔罪。」

    曹叙咬牙,抽出黑剑插入身前土壤中,割破双腕,念念有词,黑血沿剑锋渗

    入土中,数十具骸骨从爬出,死死缠住莫留行身躯,曹叙rou疼地摸出一枚黝黑圆

    形法器,用力捏碎,身形化作轻烟,远遁而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住

    性命才有未来。

    莫留行一声冷笑,掏出数张符箓,注入真气,符文四散,隔绝一方天地,恺

    恺白骨无端燃起烈焰,尽数化为灰烬,朝困在其中,逃逸不得的黑烟掷出符刀【

    相思】,只见有形之刀诡异地钉在无形之烟上。

    烟雾消散,曹叙颓然蜷缩于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那把灼热的符刀,如烈日

    灼心,他怔怔望着眼前青衫少年,望着这个陌生的小师弟,自嘲一笑,终是缓缓

    闭上了双眼……

    蟒纹长鞭如毒蛇吐信,每每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咬向韵儿,却又每每止于少女

    身前一丈无功而返,便像撞入一张无形之网,任凭龙蛇飞动,寸进不得。

    使鞭护法气急败坏,厉声道:「小娘子,难道你才是他们四个中最棘手的一

    位?奉劝你乖乖束手就擒,看你还是个处子,待另外两位护法回来后,可就不是

    破身那么简单了!」

    韵儿仍是闭眼,笑道:「承蒙赞誉,但若论捉对厮杀,那两位的本事绝不在

    奴家之下便是。」

    使鞭护法阴森细语:「浩然天下论琴道造诣,年纪轻轻能到姑娘这般境界的,

    屈指可数,若本护法所料不差,你便是那群英盟中首席供奉,【琴痴】上官左月,

    那两位不在你之下?那这辆马车上岂不是有三位六境高手?况且刚分明是一男一

    女,浩然天下什么时候多了个踏入六境的男人?若是有,那也应该是我!」

    韵儿掩嘴轻笑:「井底之蛙,也敢跳出来扮毒蛇吓唬人?」

    使鞭护法:「待我拖得你一时半刻,等他们二位回援,到时候便让你这小美

    人儿尝尝三xue受jian的销魂滋味!」

    韵儿:「只怕你等不到他们回来了,我问你一句,那梅姑娘,可是被你所欺

    辱?」

    使鞭护法戏谑笑道:「梅若兰?她怕是已经死了吧?当然不是被我欺辱的,

    她是被我们一起欺辱的呀,哈哈。」

    韵儿面如寒霜,缓缓睁开美眸,缓缓说道:「我问完了,你可以去死了…

    …」

    使鞭护法:「难道你没看出来此刻本护法是伪六境?岂是你说杀就杀的?你

    就不问问即将侵犯你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韵儿:「死人不需要名讳……」

    使鞭护法犹自猖狂,一滴嫣红,从眉心落下,淌落万年风雪,一块碎片,从

    脸上脱落,碎裂千年光阴,紫金细痕,蔓延至全身各处,隐有鲜血渗出。他抬手

    凝望,喃喃道:「我死了?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我还要名扬天下……我是

    ……」

    邪教护法身躯轰然爆碎而亡,终是来不及报上名讳。

    韵儿不屑道:「你以为听你废话的时候,我就这么坐着什么也没做?区区蝼

    蚁也配对我出言不逊?」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朝庙中遥遥喊道:「公子,好了

    没?饭点要过啦。」

    林中两抹黑影互相交错,不见拳来拳往,只有一柄小巧匕首上下翻飞,若有

    高人在场,当知道此等贴身搏击,远比寻常厮杀要凶险万分,一个不慎便是身死

    道消的凄凉下场。

    持匕护法虚晃一招,借机拉开距离,沉声问道:「同道中人?」

    顾芙影冷冷道:「钱湖泰,枉你也是暗榜高手,既投身邪教,还有什么脸面

    说同道中人?我等虽为刺客,可也羞于与你为伍。」

    钱湖泰摘下兜帽:「既然认出了钱某,那今天便容不得姑娘离去了,姑娘为

    何还不亮兵刃,莫非以为光靠这对rou掌就杀得了钱某?」

    顾芙影:「要杀你的时候,兵刃自然就在我手上,也会在你身上。」

    钱湖泰:「好,钱某就来领教姑娘高招。」说完身形跃起,当空散出漫天人

    影,虚虚实实,袭向眼前花裙少女。

    虚影皆虚,杀着却是来自于顾芙影背后一柄悄无声

    色的匕首,曾经不知多少

    江湖侠客饮恨于这招下,钱湖泰坚信,这位少女也不会例外。

    钱湖泰替换身形,顾芙影即有所觉,却意外地心中一动,抿了抿樱唇,站立

    不动,任由匕首朝背后刺来。

    五丈,三丈,一丈,八寸,两寸,顾芙影竟像是在……等死?

    只是顾芙影并没有等来致命一击,另一把匕首千钧一发之际,没入钱湖泰心

    田,切断他的心脉,吞噬他所有的生机。

    钱湖泰颤声道:「你……陆……陆十八?你……怎么会……在这里……」身

    子一软,一代暗榜高手就此陨落。

    陆十八抽出匕首,寒声道:「为师好像从未教过你引颈待戮。」

    顾芙影转身,双眸已是泛起一泓秋水,细声道:「若非如此,你又怎肯出来

    见我?」

    陆十八:「为师说过,你已尽得杀道真传,依照本门规矩,往后再不必相见,

    况且你也……」

    顾芙影打断道:「说谎,你那本宝贝秘籍我早偷看过了,根本就没这一条门

    规!」

    陆十八:「你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直收得好好的,你……你这丫

    头连为师的话都敢套?」

    顾芙影斜眼道:「我就知道没这条……这种莫名其妙的门规也亏十八叔你想

    得出来……」

    陆十八转身,干咳两声:「叫师傅,没规没矩的,你这丫头晋入六境后越来

    越不把为师放在眼里了,明明小时候听话得很,也不知怎的长大后……」

    陆十八话没说完,两片柔软而弹嫩的触感从背后传来,花裙少女掀起人皮面

    具,从后环抱中年男子下腰,俏脸侧贴他壮实的后肩,羞涩细声道:「十八叔,

    缨缦想陪着你,陪着你慢慢老去……」

    陆十八一阵怅然,缓声道:「傻丫头,你终究是要嫁人的,赖着师傅像什么

    回事……」

    「你明明知道的,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胡闹,我是你师傅,怎么可以娶你!」

    「我不好看吗?」

    「好看……慢着,这根本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你也喜欢我对吧?」

    「我……我……」

    陆十八转身,默默拭去少女眼角清泪,轻声道:「丫头别哭,没事的,没事

    的……」

    花裙少女仰起俏脸,星目紧闭,藕臂捂在胸前,红唇娇艳欲滴,一副任君品

    尝的娇羞模样。

    陆十八心中一阵煎熬,终是拨开少女刘海,轻轻点下,不在唇上,只在额间,

    柔声道:「缨缦,你还年轻,为师……已经老了……」

    望着师傅无奈离去的萧瑟背影,花裙少女,泪眼婆娑……

    仍记得十四岁生辰,她穿上他送的新裙,如花旋舞,她装着不经意挑起裙摆

    一角,看着他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去,手足无措……她笑了,一笑倾城。

    那一天,滴酒不沾的她为自己斟满一杯桂花酿,为君一醉,芳心暗许。

    总有一些恋人,错付了光阴,总有一些相思,埋藏在心底,总有一些故事,

    沉淀在杯中